除了信,还有衣裳、鞋子、袜子等。嘉和郡主把陈璟四季的衣裳,都亲手做好,一同寄到了陈璟手里。
陈璟就不再穿买的衣裳,只穿嘉和郡主做的。
“药行最近忙吗?”惜文又柔声问陈璟。
陈璟的成药制造厂,已经开起来了。前期投入巨大,陈璟亲自管。
他的成药厂,照后世流水线的生产方法,每个人做一样,哪怕是把药方放在那些学徒身边,他们也不明白。
这有点惊世骇俗,但是陈璟对此很有信心。
“忙。”陈璟道,“刚刚起步,总要忙一段时间。”
惜文顿了顿。
惜文虽然住在陈家,却也会抽空和婉娘见见面。惜文听婉娘说。陈璟开成药厂,坊间流言蜚语特别多。
这件事还传到了杭州,宗德堂秦家的人都笑死了。
“陈央及那厮。去年赚了点些,就不知道安分。非要败光不可!什么制药厂,简直荒唐滑稽!”
“可不是嘛,他要么会泄露秘方,他的药变得毫无意义;要么制造出来的成药不伦不类。他着实想不到,陈央及会这么蠢。”
这些话,到处有人说。
李氏和清筠也听说了。
但是,她们并不劝陈璟,大概是觉得陈璟的钱。怎么花都是他自己的,败了就算了,反正以前也穷,穷日子过惯的。
陈璟这一忙,就是整个下半年。
他的成药,开始往那二十多家和玉和堂签了合约的药铺放。
“陈东家,我听人说,您的成药不是您亲手制作,而是交给一些根本没有写过医的下人制作的。这药有用没用啊?”那些药铺也开始不放心。
“这药比从前便宜了三成啊.....”陈璟说。
因为便宜了,那些药铺自己没有成药。也只得卖了。
不成想,那些成药的药效,没有太大的影响。反而因为成本降低了。药铺大有赚头,渐渐越传越盛。
到了第二年的三月份,陈璟合作的药铺,已经由最初的二十家,发展到了五十家,还有不停增长的趋势。
“这怎么可能?”江南那些制造成药的药铺慌了,“陈央及那个什么制药厂,不仅仅成本比咱们少,价格比咱们便宜。种类还多,他这是要逼死我们吗?!”
“就是。陈央及这样做,不合规矩。不给他点厉害瞧瞧。咱们以后怎么吃饭?”
于是,有人暗地里谋划对付陈璟。
陈璟当然也知道。
他的心思却不在这些上面。
最近这些日子,他一直在留意京里春闱放榜的情况。
到了三月初五,终于传回来消息。
陈瑜陈末人考中了探花!
李八郎平平,也中了进士,乙榜第三十名,不上不下的。
沈长玉可能是时运不济,居然落榜了。
一时间,两浙路第一才子的名头,就毫无悬念落到了陈七身上。
“没想到,真没想到!”李氏都惊呆了,“就末人那样,居然能中探花!旌忠巷这是祖坟冒青烟啊!”
旁人中了探花,李氏都觉得服气,唯有陈末人......
“运气来了,挡都挡不住啊!”清筠也感叹。
她们俩对陈七还是没什么好印象。
陈璟笑了。
不过,清筠说陈七运气好,陈璟也深以为然。在这个年代的科考,带着很多的运气,所以后世有句俗话说科举成功“一命二运三风水,四积阴德五读书”。
这话不假。若说学问,沈长玉是远远胜过李八郎的,更别说陈七了。结果李八郎和陈七都中了进士,沈长玉反而落榜了,也是造化弄人。
惜文在一旁,沉默淡笑,端茶递水。
可能是碍于身份,惜文每次在李氏面前,都特别忐忑,生怕李氏不喜欢她,将她赶走,所以她很殷勤。
李八郎和陈七都考上了,陈璟就没什么牵挂了,带着惜文和清筠回了后院。
第二天,陈璟照例准备去他的作坊,看看成药厂,却收到了一封信,是京里寄过来的。
陈璟还以为是嘉和郡主寄给他的,拿过来都没有立马看,而是随意放下。
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,他才打开信。
信封上的字迹,非常陌生。不是嘉和郡主,也不是杨之舟的字迹。
陈璟狐疑,打开了信。
一共两页信纸,展开一瞧,陈璟先是感叹一笔好字,每个字的线条凝练,自然疏阔,朴茂沉雄,像个心怀大志的男人写的。
陈璟猜不出是谁,只得耐心看信。
看了几行,越看越看不对劲,陈璟立马翻开最后一页,看到了落款,他微微愣了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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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明天完本,我很抱歉,很粗糙得写了个结尾,对不起所有对我抱起期望的人,我很抱歉!!下本书我会努力的,至少不会犯这样的错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