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蘩冲进急诊室, 火烧眉毛似得找那人的身影, 可在角落里看见一个包扎着脑袋, 搞得跟个埃及风的男人。
“你能不能告诉我,为什么在这里?”
这是许蘩第一次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他,陆时生头发修理过, 包着纱布,发丝就像做过山车后的效果图,根根炸开。
“我……”陆时生看见她,再摸了摸自己的脑袋, 到现在脑门还挺疼。
他不想让她掺和这些事,但许蘩这次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他, 扬起手啪地一声,给了他一锅贴。
在场的妇男妇女被这一声响给懵住了。
“蘩,你听我解释。”陆时生无辜的摸了摸脸, 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事, 相反他这次是十几年来最成功的一次。
许蘩看见急诊已经围满了人,大冬天的吹着空调, 人多口杂, 站在诊室有种逛菜市场的热感。
许蘩很想打道回府, 难得看见他失去锐利的一面。
门外, 秦斯成大爷朝里面微微瞻望, 看见自家小老板被扇耳光也不吭声, 他不禁感慨万千。
陆时生随着她出去, 站在过道上, 掏出根烟准备抽抽,然而抬头看见她沉下来的脸时,镇定自若的放回口袋里。
许蘩靠近他,心里有火,听到他出事的消息,整个人都是懵得。
那种恐惧感,如同暴雨梨花针扫射全身任何一处,连同毛孔里都是钻心的凉意。
“别担心,我没事的。”他试图安抚她,握住她的手,一根根的分开,放在掌心摩挲,抿了抿唇说“我有分寸,要做的事情,我不会轻易输,瞒着你是担心让你太忧心,你心情不好,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笑一笑。自从我们确定关系,你脸上的笑渐渐少了,我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缘故,因为我希望你做我的女朋友,因为我想让你时刻在我身边,想每天见到你。有些事情,做过了,就没有想过回头,哪怕被伤害的遍体鳞伤,也不会后悔。”
许蘩静静地听着他低沉的嗓音,心口的那股子气,在他话语中瞬间坠落,犹如一颗繁星溅落深渊。
两行清泪滑到下巴,滴在他的手背。
许蘩红着眼睛,说“那你知不知道,既然我答应跟你在一起,哪怕更危险的地方,我也愿意陪你一起闯。闯一次走马灯,走一次地狱桥,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一有事情就将我推开,我并不柔弱,我可以陪着你。”
陆时生心口一跳,瞬间把她抱在怀里。
呼吸着她身上的香味。
恋爱就是最美的甜腻,一颗糖果,一杯奶茶,一样简单的甜腻。
“对不起,是我考虑不周,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,你相信我。”
“陆时生,你知不知道,我一听见你出事,我真的……真的好害怕。”她把脸埋在他的衣服里,眼泪浸湿他的衣衫,哽咽了几下,回抱住他。
以前觉得这个人很坏,有病还很神经质,做的事情始终是先斩后奏,然后让人念念不忘,非得先跟他赔礼道歉,才算完事。
后来才知道,如果真心相爱,再大的恩怨也会被原谅,唯独这个人不受任何伤害。
陆时生神色淡定,一五一十的交代这些天干的事情。
真是雷打不动的淡定。
这次来这儿就是为了抓获陆兆煦的那批货,是从越南运过来的,里面装的是两千克甲基苯丙胺,俗称冰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