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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想和你并肩而行

“不是,是我自己想去的。”林幸说,“晚晚,你就让我去吧。”

“那个地方不适合你,乌烟瘴气。”徐溪晚一口回绝,“再说,你之前不是梦寐以求要上一中么你走了,你的那些同学、朋友怎么办”

“晚晚你不是说过么朋友的感情不会因为不在一个学校念书就消散的。”林幸说,“晚晚,你那天晚上说的对,我现在学习的东西,物理、化学,这些和我的理想完全不符,学得再深、理解得再透彻,有什么用呢我以后又不想当什么物理学家、化学家,这些知识我最终还是会忘的,与其上了高中之后再继续学这些,不如换个环境,学我感兴趣的知识。”

“这话谁教你的”徐溪晚哂笑,“这么说你已经想好你以后要干什么了”

“嗯,晚晚,我想成为和你一样的人。”我想和你并肩而立,我想以后的路和你齐步向前,而不是一辈子躲在你的身后,让你为我遮风挡雨。

徐溪晚只当林幸这话是耍小孩脾气,“小幸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么我是一个商人。”而且是一个擅长投机倒把、偷奸耍滑的商人。

徐溪晚不希望林幸也成为一个商人,林幸太干净,她的手秀美莹润,适合画画,适合拿毛笔,更适合弹钢琴,可就是不适合数钱。

徐溪晚想过林幸以后的职业,她希望林幸成为一个画家,一身素裙,画室里潜心创作,两耳不闻窗外事,徐溪晚为她开世界巡回画展;或者当一个钢琴家,穿着高贵优雅的礼服,在顶级剧场里举办自己的钢琴独奏会。

高尚、不染俗事,只需要接受人们的追捧与敬仰,林幸心机单薄,这样的职业再合适她不过。

可林幸却说自己想当一个商人。

商人是什么在徐溪晚看来,商人是混在粪土里的职业,唯利是图、满身铜臭,一个个都是掉进钱眼里的混蛋包括她自己,没有一个商人不是满腹算计,林幸这样单纯的人,怎么能当一个商人简直就是玷污。

“是最厉害的商人。”林幸替徐溪晚补充,“既然晚晚是最厉害的商人,那我就要当第二厉害的商人。”

“我希望你再考虑考虑。”徐溪晚试图把林幸劝回来,“小幸,商人并不是一个高尚的职业,再说,如果你真想从商,也可以等高中毕业之后去念商学院,不必这么着急。”

林幸却觉得时间紧迫、刻不容缓,她已经被徐溪晚远远落在身后,还要再等三年等自己上了大学,黄花菜都凉了。

林幸一向很听徐溪晚的话,这次出奇地坚持,不管徐溪晚怎么劝她,她都打定了主意,不参加中考了,要去念徐家的私塾。

徐溪晚沉默地看她,她也毫不胆怯地直视徐溪晚。

因为两人对未来规划的分歧,头一次,徐溪晚家里的空气带上了一点隐隐的味。

僵持了几分钟,徐溪晚败下阵来,摇着头轻笑,“小幸果然长大了,现在是个有主见的大人了。”

“晚晚,你这么说是答应了”林幸眨了一下眼睛,有点懵。

“小幸忘了么我说过,你做的一切决定,我都会无条件支持,我会做你永远的后盾。”徐溪晚想,自己给林幸规划了一条自以为完美的道路,事实上她却从来没问过林幸愿不愿意走那条路。

“晚晚”林幸正要感动得两眼汪汪,只听徐溪晚一句话打断她。

“不过小幸得先告诉我,你是自己对经商感兴趣,还是只是单纯地因为我才想从商”

“有区别么”林幸笑道,“我因为晚晚,对经商有兴趣,所以想从商,行不行”

徐溪晚不说话。

林幸把这条路想得过于简单。

不过徐溪晚又想,怕什么,自己现在拼死拼活,不就是为了让林幸有更多尝试的机会么,等她尝到了滋味,发现自己不感兴趣,再去走别的路也是一样的。

于是两人就这么达成了共识。

林幸得了徐溪晚的允许,抽了个时间,把冯玉和周晓慧约了出来,跟她们说,自己可能高中不会在一中继续念了。

周晓慧一惊一乍无法接受,“啊不是说好了要再当六年同学么咱们从小一起长大,林幸你走了我得多想你啊。”

“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。”冯玉给林幸倒了杯橙汁,“林幸,不管你去了哪里,反正咱们是朋友,有事你说话,别不好意思就行。”

“嘿嘿,冯玉,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,你放心,我一定记着,要帮忙就来找你们,再说我只是去别的学校上高中,又不是出国,咱们周末放假还能一块玩么。”林幸端起杯子,以果汁代酒,和冯玉周晓慧干了一杯。

接下来的日子,中考就变成了单纯的混成绩,林幸为了能适应私塾的教学环境,提前跟徐亦晴打听了第一学期的课程安排,据说开学就要学政治学原理、经济学导论一类的课程,徐亦晴给林幸弄了一堆t和讲义,林幸本来就对理科更感兴趣,被这些云里雾里的文字游戏绕得头疼,每天老师在上面讲课,她在下面抱着那本经济学导论教材啃,还好这时所有基础课已经上完了,全是复习,即使林幸不听课,到了下次模拟考的时候也只是退步了几十名而已。

就林幸那点初中生基础,自己自学什么政治学、经济学,简直就是天方夜谭,不说专业名词,连好多教材上的计算公式她都整不明白,徐溪晚看她饭桌上也捧着本经济学书在那皱着眉头冥思苦想,知道林幸这是上了心了,干脆又把教过徐亦晴的那位已经一把年纪的金融学教授给请了过来,给林幸上课。

可怜老教授都已经退了休,准备在家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了,还临老接了这么个无法拒绝的工作,老教授心里苦。

中考的时候林幸正常发挥,考了个两百多名的成绩,马马虎虎,毕业谢师宴那天陈老师高兴,被同学们劝着喝了不少酒,拉着林幸捶胸顿足地可惜,说林幸是能上名牌大学的苗子,怎么到最后成绩退步成这样。

后来陈老师又想想,徐家那样的人家,估计也不在乎国内的什么名牌不名牌大学。

林幸想,陈老师虽然为人有些古板絮叨,但是是一位真正为同学着想的好老师,林幸知道因为徐溪晚的关系,陈老师对自己多有关照,可徐家那样的势力,普通人不敢得罪,这是人之常情。

可陈老师并没有因为哪个学生家境贫苦就瞧不起他,甚至林幸他们班有一个成绩中等偏下的孩子,家里条件不好,有交不起学费买不起教材的时候,陈老师经常自掏腰包给他垫钱,还积极帮他申请贫困生补助,这事没几个人知道,林幸也是有一次去办公室请假,碰巧听到几个老师聊天才知道的。

林幸又想起了自己的那个学前班老师。她想,这世上有好人就会有坏人,大多都还是有善心也有私心、平平常常普通人,没必要那么丧。

中考结束后是将近三个月的漫长暑假,林幸谢绝了冯玉、周晓慧,还有徐亦晴的旅行邀约,三个月的时间全在上课,去私塾入学就比正规公立学校的各种手续简单多了,徐溪晚又是校董会成员之一,不用林幸去学校,自然有专人把林幸上学所需的教材、学生证、借阅证、饭卡等办好了亲自送来。

入学之前,林幸过了她的十六岁生日。

十六年来,林幸从不过生日。

她的生日是一个自己和徐溪晚都闭口不提的禁忌,她生日的这一天,也是她母亲的忌日。所以林幸从不庆祝自己的生日。

没什么好庆祝的,她的诞生,直接导致了她母亲的死亡。

林幸对她的母亲没有任何印象。她从前住舅舅舅妈家里的时候,舅舅通常只在打她的时候,才恶毒地咒骂,说林幸害死了他姐姐,其余时候从不跟林幸说她的母亲,后来林幸和徐溪晚一起生活,徐溪晚也只提起过几次,林幸记得自己小时候,徐溪晚抱着自己,幽幽地说,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。

那样思念,又那样遗憾,林幸只听了一次,就一直记到如今。

林幸以为自己的十六岁生日也照样是一切如常,可徐溪晚说,要带林幸去一个地方。

“去哪里”林幸问。

徐溪晚说“祭拜你的母亲。”

徐家儿女,十六岁生日是件大事,林幸既然已经入了徐家门,当然也要遵守这个传统,十六岁,代表她已经到了该知道些什么的年龄。

徐溪晚带着林幸回了她七岁之前居住的地方。那里很偏远,她们下了飞机之后有专人来接,又开了几个小时的车才到县里。

十年没来,记忆早就模糊不清了,但是疼痛却很深刻,林幸身上的伤疤早已消逝在岁月里,可飞机一落地,她还是浑身都开始疼了起来。

林幸咬着牙,拉着徐溪晚的衣袖悄声说“晚晚,我不舒服,我们回去吧。”

这回徐溪晚没有听她的。

徐溪晚从下飞机的那一刻,脸上的冰冷再未消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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