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请您在这里签个字。”
一夜未合眼,疲惫跟眩晕齐齐碾压至身体,商熹抿了抿唇机械地签了自己的名字。正当她将花随手放到客厅,准备继续洗脸的时候,花束里突然掉下来一张红色卡片,跟以前见过的卡片有所不同,她顿住了脚步,捡起卡片打开之后就看到上面苍劲有力又狂放不羁的字迹。
“好好休息,晚上六点我来接你,别拒绝我。”
看完上面内容,商熹深吸了一口气,转身把卡片丢进了垃圾桶。
时间一晃,很快到了晚上六点,外面天色已然漆黑,冬至里的黑夜总是来的特别快。
商熹早在下午三点多就醒了,简单下了一碗面撑肚子,看了一会书之后还做了一个小时的瑜伽,紧接着就是跟陶话视频通话到现在。
几天的相处下来,她见识了金牌经纪人的工作能力与思维方式,也跟她手里的另外几个艺人打了一个照面,更多时候两人会像刚才这样视频通话相互讨论并说明自己的想法,某种情境下来说,她很适应陶话对她工作安排以及一切的节奏。
墙上的时钟准时地敲打三下,空灵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异常刺耳,她抬头看了一眼时钟,时针已经指向六点。
身体倏然一怔,下意识看向落地窗方向,红唇紧抿,神情些微的恍惚。
视频那端陶话见她半晌没看镜头,问了句怎么了,才把她思绪拽回来,正要说些什么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匆匆嘱托一声挂断视频接电话去了。
商熹收了手机,垂下眼眸,对着花纹精致的地毯入了神。她坐在客厅中央,双臂交叠抵在茶几上,慢慢将头俯下去,却不想目光正好对着垃圾桶,那张被扔掉的红色卡片因为折叠的原因,卡在垃圾桶边缘,十多个小时了也没有掉下去。
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,伸出手臂将卡片拿了过来。
六点十分,商熹拨开落地窗前白色的纱幔,微微探身看向楼下,当目光接触到楼下那辆通体全黑的黑色汽车时,心思微动,情难自禁咽下口水。
这辆车她并不陌生,自从她搬来这个小区的第三天,之后的每一天晚上几乎都能看见它停在楼下固定的位置,久而久之,车牌号她都牢记于心。
时间像是被按了暂停键,所有的所有都被定格在这一秒。
下一秒车门突然打开,从里面探出一只穿着西裤的修长的腿,她心里一惊,猝不及防往后一退,当意识到是自己反应太过,不由得骂了自己一声:“商笑笑,你真没出息!”
高承野抬头往楼上看的时候,除了抖动的窗帘,什么都没有看见。
十分钟前眼前还只是白白一片,这会室内就已经被窗帘遮得严严实实,男人的眉心微皱,长臂甩上车门,大步流星走进了单元楼。
防盗门打开,开门的人却不是商熹,高承野仗着身高的优势,越过索琐直接往里面看去。
“不要找了,她不在家。”索琐语气平板地说着,唯恐男人不信又补充,“中午就出门了,现在还没回来。”
高承野的视线这才落在索琐身上,一双墨眸深沉如潭,薄唇轻抿,俊逸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,淡声问:“是她让你这样说的”
“什么叫‘是她让我这样说的’,本来就是!”索琐一向对他印象不好,顿时没好气道。
幸好她今天大姨妈来了请了半天假没上班,不然笑笑肯定被他拐走了。
索琐翻了一个白眼:“高总,奉劝您一句,好马不吃回头草,我们家笑笑是不会同意跟你在一起的,她曾经喜欢过你没错,可是现在不喜欢了呀,强扭的瓜不甜,你也赶快另寻归处吧。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,我们笑笑才不愁没人喜欢呢,您就不要再来祸害她了,拜拜。”一口气说完,就快速关了门,不管怎么说,她一个“平民”如此“辱骂”一个公司总裁,心里还是有点怕怕的,但是为姐妹出头,她不后悔!
想到这里,连忙跑到卧室,汇报情况。
此时门外。
“祸害。”男人像是听到笑话似的,勾唇冷笑了声。
过去的三十年里,他从未想过追女人的难度堪比攻坚战,明明是那么平平无奇的一个物种,却一次又一次勾得他浑身难受,可谁又知道明明是那个女人先起的头,撩完就跑说的就是她,再想追回来比登天还难。
这些他都认了。
舌尖重重抵着后槽牙,男人挫败地捏了捏眉心,出门时特地挑选的领带衬衫,此时领口被粗鲁地扯得一团乱,低咒一声正欲转身下楼,蓦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。
“高承野。”商熹不知何时站在门口,粉黛未施,看着男人转过身,眼瞳里逐渐映出一道高大俊朗的人影。
“花以后不要再送了。”她淡然地笑开,笑容直勾人心,“你不知道吧,我从小就不喜欢黄颜色的花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 一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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