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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56外一四九

沈先生算了算时间,“差不多,他们搭的这艘是快船,一个月准能动港的,算着时间,差不多是再等两三天就能到了。唉,竟是跟我们回来的时间差不多了。”

“到底不一样,在粤省还好,那边气候好,不见冷,进了湘楚之地就冷起来了嘛,再加上都是山路,这路很不好走了。”朱立勤也了解过粤省那边的情况的。

沈先生点头又摇头,“粤省也不是所有地方都气候好的,到了韶州就见冷了,进了湘楚之地只是更冷一些而已。”他对于一路上的艰辛并不怎么提,而是说起来粤省那边的风俗民情,“当年在穗城住的那一段时间比较狼狈,都没有好好享受过,这一回,我们好好看了看景呢。”

说着话,厨房那边也开始上菜了,大家痛痛快快地吃了饭,少安年纪小,很快就犯困了,沈先生指了一个佣人领着他先去洗漱睡觉,又叫女眷也去休息,他喊了朱立勤去书房说话。

朱立勤也有很多的话想跟沈先生说的,他把这几个月的事情一一说给沈先生,“现在那几樽铜器还停在县府那边,我们实在不忍它们被这样作践,却也无法。”

“不急。”沈先生抬了抬手,慢慢说事,“阿树那边你压得好,他一向是服气大,真的到他做主的时候,行事一向有一些急切,恨不能把三天的事情堆到一天里来做。这个习惯,好也不好,但他肯听你劝,这一点就算是不错。”

朱立勤苦笑,“我其实是跟他说,您跟夫人他们出远门了,如果他不谨慎会引火烧到您身上,他这才听了我的劝说的。”

“方法不计,你能想办法压他这就不错。”沈先生觉得可以把这事再交给明瑾来处理,“我回来这些天,就先料理那几樽铜器的事情,阿树那边你看着办,不过他既然有停下手来,总是会想个清楚明白才会再出手,但他真要行事不谨,你该怎么说他就怎么说他。”

朱立勤点头应下,又问那几樽铜器的事情,“您这才回来就要接手这事,太辛苦了,不然先歇上几天”

“我先把事情料理明白,急就先办了,不急再等等。”沈先生对于国宝文物古董之类比明瑾还要更着紧,他是一点也不希望这几樽铜器有闪失的,千斤重的铜器,还泛着绿,恐怕这等东西有点历史,未必就是当年永历帝留下来的。

朱立勤眼见沈先生更着紧几樽铜器,到底也没好再劝说了,他又把那些个人加捐的名目给说了说,还说到了小玉月事情,“现在还在郊外一处宅子里养着。”

“他一向大义。”沈先生认可了小玉月的行径,“总是在那边养病也不是个事,楚南这几个人也不好说哪年哪月能走的,他要是有心,我可以介绍他往鹤州那边去,那边的祁剧也发展得不错的,凭他的本事,想要在鹤州立足也不难。”

朱立勤记下了这事,“我找着时机跟阿权说一声,他也一直记着小玉月相助的情份,希望能够好好安置小玉月的。”

“你们交好,那就你去办这事。”沈先生点头,又说起顾家的事情,“顾家那位老太爷一向醒目,他们家里的事情你不必太担心,顾启生虽然年少气盛,有他家老太爷压着,也翻不出天来,你不必太担心。”

朱立勤释然地笑笑,“您一回来,我这提着心的就稳下来了。”

“这么几个月时间有这么多的事情,也是辛苦你了。”沈先生拍了拍明瑾的肩膀,他知道,明瑾能担下来这么些事也不容易的,“好在你一向有能力,倒也叫我放得下心。”

朱立勤不敢受这话,沈先生出远门这几个月,又是省城那边又是楚南那些个人,他是真的觉得压力挺大的,别看他一直叫阿权几个稳稳稳,其实他自己都不怎么稳得住呢。

沈先生也看得出来他精神不太济的,“这几天你陪着你媳妇好好歇一歇,阿树那边没有要紧事你也就不用太着紧,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办。”他说到这里又说了一句,“那几樽铜器我这边会尽快料理好,为着保密起见,这里头的事情我不欲外传,你这边不管是听着什么声气都不必担心。”

“成,我听沈先生的,不会担心的。”朱立勤点头,他也知道,沈先生手里也是有能耐人的,光是护卫队就有好些个有身手的,说不定沈先生还真的是不用惊动太多人处理这件事情呢。

待到事情说得差不多了,朱立勤这才告辞出来,在沈先生刚回来这一天他还拿这么多的事情来烦扰沈先生,他心中是有一些不好过的,只是这些都是重要的事情,他不能叫沈先生不知道楚南现在的情况。

当天晚上朱立勤跟妻子还是歇在了沈家,第二天才搬回了小院,其实沈先生有留他们多住几天的,但朱立勤想着沈先生肯定是要处理那几樽铜器的,他也怕自己不谨慎会露了消息出去,到底还是力辞了。

沈先生看他实在坚持,也不好再留客,便听他们夫妻自己的意思,不过还是叫人一起送了好些东西一起去到小院里,有他们这一次在外头带回来的东西,也有他们家里备好的一些东西,反正,装了满满一牛车的,朱立勤推辞不了,也只得收下了。

虽然住回了家里了,朱立勤还是在上午去沈家跟何树通个电话,何树倒是真的稳下来了,他叫朱立勤只管放心,“沈先生这才出了远门回来,现在出事就要被人引到沈先生身上了,年前我都不会搞事的。”

“那我就信你。”朱立勤最后还是叮嘱了一句,“你记着了,行事之前也给我通个气。”

何树知道自己被分派给了明大掌柜管了,说话也就客气了许多,“好,我行事之前会给你通个气。”

朱立勤听了何树这话也就放心了,何树虽然手段狠了一些,但对自己人还是很讲信义的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朱立勤的错觉,他总感觉,沈先生回来之后,楚南城里的空气都清净了不少,有时候他去铺子里巡视的时候,感觉上门的顾客好像也稍微多了一些了。

就是雷老权过来跟他报信小玉月的事情的时候,也是这么说的,“我看现在敢来我们家夜总会享乐的也有其他人了。”要知道,自打县府那边有人去夜总会享乐的时候,其他人都不敢过去了。

“那总不是坏事嘛。”朱立勤笑了笑,问起小玉月的决定,“玉大家是准备走人还是继续在那边养病”

雷老权瞪了瞪了眼,“这还用想么他一听可以去鹤州就心不迭地答应下来了。”

“那你气什么”朱立勤也有一些没好气的,“玉大家去了鹤州跟昭陵就不那么挂得上了,肯定安稳着,怎么也比他留在郊外养病要好。”

雷老权叹了一口气,“也不是气他,就是觉得有一些不得劲的,你看,我当初还信誓旦旦地跟他说,我一定会保住他的呢,结果,还不是逼得人家要远走他乡”

“玉大家原也不是楚南人。”朱立勤忍不住说了一句,但凡唱祁戏唱得好的,也少有楚南人啊。

雷老权心里反正就是不得劲的,“你说,往后要是那些个人离开楚南了,他还能再回清风楼吗”

“玉大家要是在鹤州发展得好,也未必会想回楚南吧鹤州再怎么说是一个市,跟我们楚南这种小县城可是完全不一样的。”朱立勤觉得,“反正楚出也不是玉大家的家乡啊。”

雷老权叹着气点头,“罢了,我没有护好他,到时候就多送一些盘缠吧,也免得他去了鹤州还要先过一段苦日子的。还是沈东家门路广,”他又夸赞了一句,“我在那鹤州可没有什么门路呢。”

“那你就只管放心玉大家的将来了。”朱立勤如是说到。

雷老权对于沈东家的门路还是挺相信的,不然也不能跑出来这么多条商路,“那几樽铜器的事情,你有跟沈东家说了吗沈东家是怎么个意思”

“我说了,但沈先生怎么安排的我没有打听,这事我们料理不来,也就不多问了。”朱立勤因着沈先生说要料理这事,也就不想多说了,“既然玉大家有了决断,我得去跟沈先生报一声,要怎么离开,我到时候过来跟你说一声。”

雷老权连忙点头,“成,那就多麻烦你。”

“说了不必客套。”朱立勤摆了摆手走人了。

朱立勤回到沈家找到沈先生说了这事,沈先生点头,“既这么着,你让阿权那边做好准备,后天早上,有人会领着玉大家离开楚南,不过,你也跟阿权说一声,郊外那座宅子还先要装几天样子,等着时机,再叫玉大家那边来个病逝。”

“还得病逝吗”朱立勤有一些不解,按说,玉大家离开了也就离开了啊。

沈先生摇头,“都说这些在官场上的人不简单,他们不定也有什么好友的,玉大家既然是得罪了这些人了,那还是谨慎一些好,再说,我们也没有准备要弄死这些个人,不定哪年月这些人又重新起来了,玉大家这边不死遁,不是叫人记挂么”

“成,那我跟阿权好好说。”朱立勤自己也是没有想过要把这些人给弄死的,就是在省城的何树,除了那一个重要人物是被他给整死了,其他人他也是没取了性命的。

雷老权接了这个安排虽然不是很乐意,倒也没有太过意外,“我想着也差不多是这样了,果然还是这样。”

“也是为了玉大家的安危着想。”朱立勤还额外叮嘱了一句,“你也跟玉大家带一句话,请他到了鹤州且改个名头,小玉月这个名头不好再用了。”

雷老权点头,“我知道的。”都死遁了,哪里还好用旧名的,“那我们就准备着那天清晨送他了。”

“行。”朱立勤点头,“到时候我也去送一程,总得要谢他一声的,他当时递消息出来也是冒了险的。”

雷老权没有推辞,“这个听你自己的。”

到了那一日,大清早,朱立勤捡着道去了郊外那座宅子,他也没有什么话好对小玉月说的,除了祝福小玉月一路平安,也就是祝他以后飞黄腾达了。

“借明大掌柜的吉日了。”小玉月姿势优雅行了礼,很是潇洒地跟着沈先生派来的人走了。

为着谨慎,也就是他跟雷老权在这边送人了,连清风楼那边都没有说一声的。可以想见,哪怕到时候小玉月要论到病逝的时候,也不能跟清风楼那边说的。

雷老权看着那两个人消失在黑暗中,轻轻叹了一口气,转头问朱立勤,“你说,是不是做官的都有这么样厉害的轻易就能逼得人逃亡的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朱立勤是真的不知道,“这个大概不是要看人看事吧。也有名传千古的包青天呢。”

雷老权嗤笑了一声,“叫我来说,遗臭万年的总是更多一些。”他转身回去宅子里安排事情,总之在没有得到小玉月平安到达鹤州的信之前,这边还得继续装着样子的。

朱立勤看了看这边的情况,指点了几句,也就跟雷老权告辞回了家。

于敏乔看着丈夫这几天忙碌着,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,就问了一句,“事情都安排好了”

“安排好了。早上送着人走了。”朱立勤叹了一口气,“虽然我宽慰阿权,玉大家反正也不是楚南人,但是玉大家其实算是在楚南长大的,他很小的时候就在清风楼里学唱戏了。”

于敏乔宽慰丈夫,“我想玉大家心里应该能够想得明白的,到底活命更重要呢。”

“是啊,活命更重要。”朱立勤点头,为着活命,有个时候,挣扎不过的时候,不得不对生活妥协。

于敏乔知道丈夫的心情不好,就跟他说起来孩子的事情,“到时候,我们可以送她去学堂读书,精贤书社正好适合她的。”

“可以啊,恩善媳妇就在精贤书社教书,我们到时候可以拜托她帮忙照看我们的娇娇儿的。”朱立勤说到女儿也心情好了起来了,“到时候,说不得我们家的娇娇是个才女呢”

于敏乔抿嘴笑,“我倒是盼着她一生平安喜乐就好,才女不才女的,我也没有这样的期盼。”她对于女儿的要求不太多,只要平安喜乐就万事都满意了。

“我们的女儿,以后肯定是会一生平安喜乐的。”朱立勤对这个是有信心的,“我们也攒下来有这么多的家业呢,还怕养不好她么”

于敏乔哪里是说这个呢,她摇头,却也没有跟丈夫争辩,反正她说起孩子也是为了让丈夫心情变好一些,这会丈夫心情不错,她也就不争了。

作者有话要说  唉,看错了,以为已经一万字了,结果不是,算了,这会也赶不出来了,就九千字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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