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绝对不是我带坏的风水

激素检测并不是急诊常规开展的检查项目。为着这个病人,正在家里头给孩子炸丸子的检验科老师,还特地赶到了医院。

余秋都觉得省工人医院家属楼传达室装了电话机,那就是魔鬼,方便时刻压榨医务人员的。

她见到检验科老师怪不好意思的,一个劲儿道歉。其实她也不好意思麻烦人家,但是她给这老爷子查了个妊娠试验,是阳性。做的乳腺b超检查也提示乳腺女性化。至于□□b超则显示他□□缩小。这几个结果都表现了激素变化对于患者的影响。现在她高度怀疑这老爷子是个绒癌患者。

与妊娠性绒毛膜癌的高治愈率不同的是,男性绒癌患者预后不佳。因为早期没有特异性表现,常常容易漏诊误诊,等到被发现的时候,基本上所有患者的癌细胞都已经扩散侵犯到邻近结构和器官,简单点儿讲,一发现就是晚期。按照一项统计学数据显示,患者从明确诊断到死亡,生存时间往往不足8个月。

其实从ct来看,患者的绒癌很可能已经扩散了,但余秋还是希望能够尽快明确诊断,然后给老爷子上化疗。

如果他运气好的话,说不定对化疗药物敏感,等到几个周期的化疗过后,待血β—hcg水平降到正常、肿瘤负荷明显减少时,再赶紧行根治性手术治疗。

没错,原发性绒癌治疗与妊娠性绒癌不相同,后者依靠化疗就可以治愈。但前者必须得切除病灶,才能够提高患者生存机会。

要是换在别的日子里,明天早上老爷子抽血做化验其实也不是不可以,毕竟结果出来了,真正上化疗最早也得明天。

可明天就是大年二十九了,马上就要过春节了,很多事情不盯着的话就容易被拖下来。后面又是春节值班时间,原则上也是急诊开放,一拖二拖容易出事。滋养细胞肿瘤的最大特点就是发展极快,但又基本上对化疗比较敏感。

余秋只能舔着脸,死皮赖脸地求检验科的老师帮帮忙。

老师倒是好脾气,不仅没有对余秋发火,还从随身带着的包里头掏出个搪瓷缸子推到余秋面前“行了,没事的,你吃藕圆子,我刚炸的,还热乎着呢。你慢慢吃,不着急。等结果出来,我喊你。”

余秋真是无地自容啊,于是她抓起筷子,香喷喷地吃起了藕丸子。她到现在都没有吃到东西呀。

穆教授的研究生一直没有等到她,以为她被神经内科的朱教授拉着吃饭了,便一个人干掉了自家母亲做的一大饭盒荠菜油渣豆腐卷。

余秋打电话过去的时候,她还抱怨余秋怎么不早点去,害得她一个人吃撑了。

可想而知,余秋听电话时是多么的心塞。

检验结果报的很快,老爷子血β—hcg>15000,性激素检查报告显示异常,结合实验室检测结果以及患者的临床表现跟影像学检验报告,基本上没得跑了,就是绒癌。

陶医生看着检测报告,一叠声的叹气,他想不佩服余秋都难,这人怎么就能从肺癌想到了滋养细胞肿瘤呢?明明病理报告都已经提示是肺鳞癌了。

余秋微笑,虽然说病理诊断是公认的临床诊断金标准,但这也是相对而言。

严格来讲,病理诊断应该是临床医生以及病理科大夫共同努力的结果。因为同样一张病理切片,患者的年龄,病史,性别不同能够提示给临床医生的内容也不一样。

就好像一个人咳嗽,有可能是单纯的上呼吸道感染也有可能是肺炎,更有可能是肺癌,而一个人患肺癌的临床表现可以是咳嗽、咯血、胸痛或者是发热等等一样;许多疾病有着相似的病理学改变,同一种疾病的病理改变又可以千差万别。

假如病理科医生根本就没有考虑到男性绒癌患者的话,他自然也不会报滋养细胞肿瘤的诊断。

陶大夫直接朝余秋拱手,他真是服了余秋,这世上是不是就没有她看不出来的病。

余秋赶紧否认“没有的事。假如哪位医生从来没有误诊漏诊过病人,只能说明她看过的病实在太少了。我晓得这个不过是运气好,协和医院发现过与妊娠无关的绒癌患者,其中就有男性。我是妇产科医生,碰到咳嗽不愈肺部胸片又有阴影的患者,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会不会是绒癌呀?性别因素在我这儿是被弱化的,因为我常年看女病人。”

陶大夫连连摆手“你可真是谦虚了,我看你是男女老少通杀。来,救人救到底,送佛上西天,这病该怎么治,你赶紧给出方案吧。不是我吹的,我都不知道男的还可能得这个病,我估计我们医院其他人也不太清楚。”

要不是叫老头儿转去妇产科容易挨揍,他真想按照疾病划分把人送去妇产科算了。他们医院,或者说绝大部分医院从来患者都是在妇产科接受治疗的呀。

余秋瞪眼“你别胡说八道了你现在把男的都转去妇产科,信不信妇产科会揍死你?”

身为妇产科医生,她真是恨死了其他科的大夫但凡病人是个女的,不管三七二十一,究竟是什么毛病,都先打发来妇产科看病。尤其是怀孕的,人家怀孕感冒了看的是感冒,不是怀孕啊,居然这样的也要往妇产科送。急诊内科的大夫良心难道不会痛吗?

余秋抓起笔刷刷刷开始写原发性绒癌的治疗措施,其实原理上是差不多的,都是根据肿瘤组织成分及治疗效果选择并及时调整化疗药物。

陶大夫看着她呼呼啦啦写了一整页纸,准备打电话问药房到底有没有药物。他对于绒癌的治疗药物还真是不太熟悉。

结果余秋放下笔,又决定去带老爷子做全面体检。绒癌这病特别有意思,与妊娠无关的绒癌患者疾病预后根据不同的情况也男女有别。

女性单纯性绒癌化疗敏感程度高,预后极佳,混合性绒癌情况就差一些。男性则恰恰相反,单纯性绒癌恶性度高,愈后极差。

余秋看过的临床案例当中,男性单纯性绒癌患者从发现到死亡,几乎没有活过两年的。

她要去带老爷子好好查查,看看他到底是哪一种性质的绒癌。

老爷子表情有些僵硬,他听说自己不是单纯的肺癌,而是绒癌的时候,居然问了余秋一句“你那个是真的吗?”

余秋愣了下。

老人又满脸严肃“就是在腰上打一针,然后治疗转移病灶。”

她这才反应过来,老人说的是治疗绒癌的脑转移。

余秋在心里头叹了口气,她现在倒真希望老爷子是女性。起码对绒癌这种病而言,虽然女性的患病率远远高于男性,可是女性患病的预后良好的概率也远远超过于男性啊。

从这个意义上来讲,老天爷是公平的,大概率乘以小概率,等于小概率乘以大概率,最后得出的总人数双方说不定是差不多。

老爷子挺别扭的,余秋要给他做b超检查的时候,他一直躲着。结果b超室的大夫看到余秋过来,想让余秋亲自做。

这个b型超声机的使用培训还是余秋在杨树湾的时候给他们做的呢。

老爷子面色大变,尴尬的无以复加。别扭了半天,他扭过了头,眼睛闭上,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
余秋哭笑不得,这个b超检查她还真得自己亲自做。因为所有的临床检查其实都有一定的针对性,而对于绒癌而言,在场的人当中,显然没有谁比她更了解。

余秋给老爷子做了全身b超检查,发现腹膜后淋巴结肿大,又找到了一个畸胎瘤。她看到畸胎瘤的时候,有种想要叹气的冲动。

非常奇怪,合并畸胎瘤的男性绒癌患者,一般预后都还不错。只不过这个一般其实挺难一般的,因为临床数据实在太少了。第1个是本身男性发病率就低,第2个是被误诊漏诊的概率高,这两种因素加在一起,使得男性绒癌患者的疾病样本本身数目就小。小样本进行分析,提示的趋势带有的偶然性就大,未必能够说明总体情况。

但这对余秋来说已经是个好消息了,她悬着的一颗心终于稍稍落回了胸腔里。

b超室的医生也是头回见到这种情况,十分惊讶“这个倒有畸胎瘤。前头那个我们找死了都找不到。”

他说的是那位神经科的老农民,最后b超检查提示血幸部位有病变,提示血幸丸癌的可能性很大。朱教授他们已经决定给他手术了。

大家伙儿都觉得老爷子这会儿神志不清楚,可能反而是好事。

男性与女性不同,七老八十的还能一树梨树压海棠,养个比自己重孙子还小的儿子。女性在这个年纪,儿子都讨媳妇了,你让她切除子宮或者卵巢,大部分人心理上没多少负担,因为感觉自己传宗接代的任务已经完成,□□官的存在与否不重要了。

但对于绝大部分男性而言,你要切了他的蛋蛋,他是没有办法接受的。切掉一边蛋蛋也是切了,就好像司马迁被宮刑,是奇耻大辱。

现在这老头儿什么都不知道,由他家里人做决定,切了也就切了,用不着他纠结。

余秋没有陪同陶大夫他们再送病人回肿瘤科,而是直接去了妇产科找穆教授的研究生蹭床。

现在已经十一点多钟了,她要再回去就太晚了,还不如在医院里头直接将就一晚。

况且她现在能回哪儿去呀?整不好回胡将军家里头跟胡二姐凑一张床吧。

一想到这一点,她就又想揍廖副书记了。这家伙怎么就这么不让人消停呢。

余秋打着呵欠进妇产科办公室,穆教授的研究生王平刚好出来,直接推着她去值班室“睡觉睡觉,刷牙洗脸赶紧睡觉。”

快过年了,能出院的病人都积极要求出院了,难得他们天下太平。

结果两人刚朝值班室的方向走,病房里头就走出不知道是婆婆还是妈的中年妇女,直接喊护士“护士,淌血了,我儿媳妇下面淌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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