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听得众人回了神,景承衍倏地起身:“宋诗婉,母亲今日大寿,你这是何意!?”
大寿送碑文,不是故意的又能是什么。
宋诗婉直视他二人:“言章先生只写碑文,这幅字价值极高,送与老夫人自是一番心意,能有何意?”
话虽如此,可语调却极尽讽刺。
景老太太方才压下去的情绪此刻又冲了上来,坐在椅子上言语不得:“你你你……你是故意气我?!”
“老夫人误会了,这幅字,如今可价值千两白银。”
景老太太所有情绪都在听见“千两白银”四个字时戛然而止。
她一哽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家姑娘说这幅字价值千两。”小萃在一旁重复了一遍。
景老太太拧眉,凑近仔细看那字。
如宋诗婉和小萃所言,这幅字应该是才写好不久,还有淡淡墨香。
只是这价值……
她怎么也看不出来。
鹿娇娇不信宋诗婉能拿得出这样贵重的真迹,严肃道:“妹妹只怕是被人骗了,拿幅赝品来便骗你说是真迹,你可知言章先生是何等人物?”
她吊起大家胃口,又故意顿了顿才道:“言章先生的字如今千金难求,当今权倾朝野的宁安王喜爱墨宝,尤爱言章的碑文,也才寻得三幅真迹,若是如此容易就让妹妹得到,还算什么无价之宝?”
景老太太和景承衍听了这话,立刻失了兴趣。
连宁怀之都得不到的东西,宋诗婉凭什么得到?
“宋诗婉,你简直胡闹!”景承衍挥袖道,“你怎能拿赝品为母亲祝寿?!”
“将军责备起我来倒是理直气壮。”宋诗婉眼神冰冷,一下便戳破景承衍的底气,他立刻别开眼。
她又看向鹿娇娇:“鹿姑娘说我送出的是赝品,证据何在。”
“妹妹只需说明这幅字是何处寻得的便知。”鹿娇娇自认为拿住了她的把柄,“毕竟言章先生的字不仅能卖高价,还要卖人情,若不是有关系,就凭千两银子,不可能拿下他的字。”
景老太太也看向宋诗婉:“你说,这幅字是何处寻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