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国都城,战乱之后经过五年的整休,已是国泰民安,繁荣昌盛。
街道上马车行人川流不息,两侧的茶楼,酒馆,当铺,作坊鳞次栉比,熙熙攘攘,一派繁荣昌盛的画面。玉雅茶楼,坐落在繁荣街的正中央位置,三层高的建筑拔地而起,琉璃瓦顶,飞檐雕花,雕梁画栋,极为抢眼。
一身白色衣衫的少年站在茶楼前,抬头看着“玉雅茶楼”四个字,唇角勾起一抹弧度。
他气度纯净高洁,冷静怡然,仿佛兮云之蔽月,恍若流云之回雪,飒飒身姿美到了极致,微笑的瞬间,脸上透出冰山雪莲的清透,浓浓淡淡的香气流泻出来,一缕,两缕,丝丝幽幽。
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,一股难以描述的英气与柔和巧夺天工的统一在他的身上,令人不由喟叹造物主的神奇。
一侧几个做生意的小贩看得呆了,张嘴结舌看着眼前美到一个侧影都撼动人心的少年,犹如酒醉一般,熏熏然。
少年,就是女扮男装偷偷出宫的卿兮蓝。茶馆,自古是消息最为灵通之地,南来北往的客商都会在此一聚。而她,要想了解整个朝廷之事,掌控后宫每一个人的命运,必须掌控一切消息来源。
而玉雅茶楼,是临国京城最为豪华规模庞大的茶馆。她抬脚踏上台阶,准备进入。
“好美的公子,长得这么标致,也一定有一颗菩萨心肠。公子,发发慈悲,可怜可怜我,给几两银子吧?”蓦然,白色衣衫被拉住,一道透着邪气的声音在身侧响起。
她低头,心头不禁一阵气恼。白色纯净的衣衫上被脏兮兮黑魆魆的手抓着,上面赫然印下了爪子印记,那只手,此刻还毫不避讳的抓着衣服,正呈扩大化不断揉着她的衣服抓向手心。
“放开。”她脸色一寒,盯着那只手。恼怒的不只是这只手的作恶多端,更因为这乞丐刚刚的语气,说是乞讨,却明显带着一丝调戏的味道,她听了,心里极为不舒服。
她偷偷出宫,不是游山玩水体察民情,可眼前这个乞丐明显在和他过不去。看她人小好欺负?抓着她衣服的手没有松开,反而用力扯了扯。于是她的衣衫被绷直扯到了他身边。
咬牙,抬头扫了一眼周围来往的行人,冷眼看向那名乞丐。乞丐斜斜的靠在台阶上,褴褛的衣衫散发着难闻的气味,脏兮兮的脸惨不忍睹,此时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。
卿兮蓝不由心头一窒,琥珀色的眼睛,这双眼睛亮晶晶迎着阳光注视着她,仿佛与骄阳融合在一起似的,熠熠生辉。让她心惊不已的是,这双眼睛竟然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力量,仿佛在刹那窥破了她的装束。
“放开我。”她垂下眼眸,躲开他的眼神,冷厉低呵。
“好凶恶的小公子。”乞丐抓着她的衣服骤然翻身而起,高大的阴影瞬间遮去了她头上的阳光,他低低的在她头顶上方感叹了一句,放开了她,走下台阶,隐入了来往的行人中。
寒凉消失,她愣了愣神,低头看了看白色衣衫上那片大大的黑色污渍,暗自懊恼不已。真是倒霉,出门偏偏碰到这样的事情。只是那乞丐……
她回头,人流如织,熙熙攘攘,仿佛落下一颗石子的湖面,早已恢复了平静,那人,消失不见了,真是怪事,摇摇头,抬脚向里走去。
刚刚的一幕早已落进了茶馆专门迎候客人进门的小二眼中,他向前招呼着,“公子,是末茶还是春茶?”
“有区别?”卿兮蓝横扫了一楼大厅一眼,但见熙熙攘攘,倒也热闹,耳旁听到几句家长里短,她抬头看向楼上,她要的消息应该在上面。
小二察言观色,心里高兴,招呼着,“公子,请上二楼,如果还不满意就上三楼。”卿兮蓝顺水推舟,上了二楼,见几桌客人早已有人,唯有靠近楼梯口的地方还有一个空余桌子,就坐了下来。
“一壶好茶。”她淡淡吩咐着,目光不动声色的扫了周围一眼。
“得了,客观稍等。”小二眉开眼笑,利索的跑了下去。
“听说镇国将军司徒逸今天回京,这事儿是真是假?本公子在这儿等了好半天了,怎么不见人影?”靠窗的位置,一个身穿绯色公子服的年轻男子不悦说道,声音毫无顾忌。
“严兄,小声些。司徒将军乃朝廷栋梁之臣,又是国丈,岂能这么大声直呼其名?”对面的同伴小声劝导。
严兄?难道是严明之子严寻?
卿兮蓝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些信息:严寻,严明唯一的嫡子,兰妃同胞弟弟,一向娇惯恣意,行事嚣张跋扈。此番在这儿等候司徒逸,还如此直呼名讳,这明显是故意的?
没想到后宫争斗难分翘楚,这宫外也剑拔弩张了。而他身边的,一定是形影不离的夏侍郎之子夏雨。
“夏雨,你怕什么?你小心翼翼行事谨慎,我不怕。本公子今天就是要看看,他一个镇国将军到底是如何威风的!”
严寻声音更大,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,气焰迅速飞涨,震动着二楼所有的茶客。
店小二恰恰此时提着茶壶上来,脸色变了变,把茶壶放在卿兮蓝面前,“公子,您请用。”说完,转身陪着笑脸走到严寻身边,深深鞠了一躬,“两位公子,楼下有人相请,烦请公子下楼一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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