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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54:查明真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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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莫愁,有劳你了!”慕北煜笑看着她,态度恭敬而礼貌,和先前对待丽贵人的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。

“没事!这是我应该做的!”莫愁笑了笑,又准备朝*边走去。

“莫愁……娘子……!”风离痕哭丧着一张脸,依依不舍的拉着她的衣角,就是不肯放手。

“三……二……”莫愁冷冷的看着风离痕,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,正要数到第三个字时,风离痕飞快的放开她的衣角。

莫愁满意的看了他一眼,方来到*边。

见她来了,皇帝便站起身,退到一边。

莫愁来到*边,拿出丝帕系在脸上,挡住鼻子以下部位,然后开始很仔细的给夏小晚检查。

丽贵人看着她的举动,心下一惊,暗叫不好。

看样子,莫愁刚才所言都是真的!夏小晚身上带毒,也许她的死因另有蹊跷。

而自己几乎每天和夏小晚在一起!如果夏小晚身上有毒,那么她岂不是也会跟着遭殃?

想到这里,丽贵人不由的惊出一身冷汗,身子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起来。

房间里所有人除了慕北煜外,其他人都屏住呼吸,静静的看着莫愁给夏小晚验尸。

时间一点一滴流失,过了大约半个时辰,莫愁终于退开,很谨慎的到*边洗脸盆里将手清洗干净。

“启禀皇上,晚贵人乃中毒死的!她中的是一种西域奇毒七‘色’毒!七‘色’毒是一种慢‘性’毒‘药’,她不会马上致命,她是慢慢的进入人体,通过血液传至五脏六腑!依民‘妇’看,晚贵人中毒已经有一断时间!初步估计,应该有近一个月时间!晚贵人肚子里的孩子早在今天早上就已经死了!原本以晚贵人还可以多活几天!只不过,晚贵人今天服用了少许红‘花’,红‘花’和体内的七‘色’毒‘混’合在一起产生剧毒,所以才会导致晚贵人当场毙命!”莫愁一边擦着手上的水迹,一边慢条斯理的解释。

“七‘色’毒?红‘花’?她为什么要服用红‘花’?”皇帝眉头紧锁,脑袋‘乱’哄哄的,根本找不到头绪。

皇帝的话一问出口,丽贵人立刻心虚的低下头,眼神没有焦距的闪烁不定。

“这个就不得而知了!”莫愁摇摇头,离开*一段距离,方取下脸上的丝帕。

“小菊!”既然找不到答案,皇帝便只能找贴身伺候夏小晚的宫‘女’。

“奴婢参见皇上,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小菊原本一直伺候在*边,突然被点名,骇的一个‘激’灵,‘扑通’一声跪到地上。

刚才莫愁的话她也听到了!

莫愁说,主子中的是慢‘性’毒‘药’。

自从主子进宫后,就是她在贴身照顾,饮食起居都是她负责。

所以,她是唯一一个能给主子下毒的人!

虽然她并没有做过,可是皇上一定不会相信她!如果怪罪下来,她这条命肯定保不住了。

“晚贵人的饮食起居一直都是你在负责!你告诉朕,她会中毒?是不是你动手?谁指使你干的?”皇帝在慕北煜身边坐下,用力的拍了一下桌面,震的桌上茶盏噼里啪啦直响。

“奴婢冤枉,不是奴婢,奴婢没有!就算给奴婢天大的胆子,奴婢也不敢下毒害晚贵人呀!奴婢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晚贵人,奴婢也不知道她怎么会中毒的!奴婢真的不知道,求皇上宽恕!”小菊骇的身体不停颤抖,明明是寒冷冬天,身上却不停的冒冷汗。

“那你告诉朕,不是你是谁?你从早到晚的伺候晚贵人,连她被人下毒你都不知道,朕留你这个废物干什么?”皇上很愤怒,很生气!房间里的稳定骤然下降,冷的大家忍不住打个哆嗦。

“奴婢失职,求皇上饶恕!可是奴婢真的不知道是谁下毒骇娘娘!求皇上饶奴婢一条贱命!”小菊骇的都哭了起来,眼泪刷刷的往下掉,却又不敢哭出声。

看小菊凄惨的样子,莫愁有些不忍,开口道:“皇上,民‘妇’不知道此事与小菊姑娘有没有关系!但是晚贵人中毒并非是由口入,而是别的地方!”

“什么地方?”皇帝更是不解!

“衣服!”莫愁斩钉截铁的吐出两个字,接着继续解释道:“皇上有没有发现,晚贵人身上所穿的蜀锦颜‘色’都非常鲜‘艳’,比以往蜀国进贡的蜀锦要漂亮!这正是因为这批蜀锦被七‘色’毒液里面泡过!起码泡了七七四十九天!所以不管怎么清洗,毒素都不会消失!凡是沾染了七‘色’毒的东西,不止不会被半点中毒的迹象,反而会比以前更加耀眼漂亮!只要晚贵人天天穿这些衣服,那么毒素就会一天比一天加重!晚贵人在死之前容光焕发就是最好的证明!”

“蜀锦?这是哪里来的蜀锦?今年蜀国根本没有进贡过蜀锦?”听莫愁这么一解释,皇上也才慢慢的回想起这几天夏小晚的异常。

他也奇怪,最近这段时间,夏小晚显得格外妖‘艳’漂亮,特别是脸上,白里透红,一张红‘唇’鲜‘艳’的仿佛能滴出血来!

他怎么会想到,这居然是中毒的迹象。

“这么说,凡是接触过晚贵人的人,岂不是都已经中毒?”丽贵人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
经过莫愁这么一说,她才感觉到一阵恐惧顺着血液蔓延至全身。

莫愁摇摇头,解释道:“也不全是!七‘色’毒还有一个很特别的特征,那就是,倘若有人不小心染上此毒,只要七天不接触,就会被身体排泄出来!但是,如果连续七天都和此毒有接触,那么毒素就会进入体内,顺着血液流遍全身!如果接下来还继续和毒素接触,那么毒素就会进入五脏六腑!如果不及时发现,就会危及生命!”

莫愁的话让丽贵人一点点开始绝望,“那我……那我岂不是也中毒了?自从晚妹妹进宫后,我便天天和她在一起!”

莫愁淡淡的看了她一眼,不用把脉,就十分肯定道:“不错!依丽贵人的面‘色’来看,只怕已经中了七‘色’毒!因为七‘色’毒最先开始是从嘴‘唇’有反应!丽贵人嘴‘唇’红‘艳’,娇‘艳’‘欲’滴,这足以证明你已经中了七‘色’毒!只不过,你到底不是穿蜀锦的人,中毒不深,还没有完全显现出来!”

丽贵人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点变冷,她猛的冲到莫愁面前,颤抖的伸出手,抓住她的衣服,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恐惧,“啊……!你救救我!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!你医术这么榜,一定能解掉我体内的七‘色’毒是不是?”

“丽贵人……!”见丽贵人只在乎自己,完全忘记了曾经的姐妹夏小晚,皇帝面‘色’很不悦。

“皇上……!”丽贵人可怜兮兮的看着皇上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仿佛一个不小心就要落下来似的。

“朕问你?晚贵人身上的蜀锦是哪来的?”皇帝面‘色’不悦,声音冷冽,不带丝毫温度。

“臣妾也不知道!臣妾只是听晚妹妹说,这蜀锦的衣服是皇上命令内务府赏赐给她的!内务府一共赏了七套,红橙黄绿青蓝紫各一套!妹妹因为很喜欢,所以几乎天天穿在身上!除了这些,其他的臣妾就不知道了!”丽贵人低着头,别提多委屈了。

内务府?

皇帝心里的疑虑更甚!

内务府在没有没有他的吩咐下,居然‘私’自给夏小晚送蜀锦?

这分明是有人故意而为之。

“晚贵人有没有告诉你,是内务府谁负责送到她宫中的?”

丽贵人摇摇头,道:“没有!当时晚妹妹没说,臣妾也没有多问,只以为是皇上吩咐内务府送来的!所以都没有起疑!”

见无法从丽贵人处得到答案,皇帝只得将注意力移到小菊身上,“小菊,当时你在伺候晚贵人?你认识送蜀锦来的人吗?”

小菊摇摇头,如实回答道:“奴婢不认识送蜀锦来的那个公公!奴婢和晚贵人都以为是内务府新来的公公,所以也没有多问,只是打赏了一些银子给他,让他离开了!”

皇帝的心顿时凉了一截。

以他看来,只怕那个给夏小晚送蜀锦的内务府公公已经糟灭口了!

即使将整个皇宫反过来,只怕也难以找到他的踪迹。

皇帝心猛的一沉,继续追问丽贵人,“莫愁刚才说晚贵人是因为服用了红‘花’,所以才会和体内的七‘色’毒相冲,然后死于非命!朕问你,她为什么要服用红‘花’!她有何目的?”

“是夏水璎,夏水璎给晚妹妹下红‘花’,想打掉晚妹妹肚子里的孩子!都是她,如果不是她,晚妹妹也不至于中毒身亡!”丽贵人贝齿紧咬下‘唇’,不得已,只得继续维持夹原先的计划,将所有罪名全部都推到夏水璎身上。

无论如何,她都不能让皇上知道,那红‘花’是她让夏小晚自己服用的,否则,她一定会给夏小晚陪葬的。

丽贵人的指控让慕北煜俊脸瞬间变的‘阴’沉,眼底闪过一丝寒光。

夏水璎挑挑眉,冷声问道:“丽贵人,臣‘女’想请问一下,臣‘女’为何要给妹妹下红‘花’,这对臣‘女’有何好处?臣‘女’的动机是什么?”

“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动机!可是,在场的人,只有你可可疑!今天去集市,晚妹妹觉得肚子不舒服,就到内室去让大夫看了一下!当时,整个‘药’铺就只有你一人!你趁大家都不在时然后偷了一些红‘花’藏在身上!然后借机让我们到风雅阁,不停的给晚妹妹倒茶,夹菜!晚妹妹出府那么长时间,只吃过你夹的菜和喝过你倒的茶!除此之外,还会是谁?”丽贵人说的很肯定,斩钉截铁!

“呵呵……!”夏水璎扯了扯嘴角,不屑的冷笑两声,连辩驳都难得去辩。

听到她冤枉夏水璎,反倒是慕北煜和莫愁的表现比较‘激’动。

慕北煜好看的薄‘唇’紧抿成一条线,没有丝毫温度的眸子几乎让丽贵人忍不住打个哆嗦。

莫愁可没有慕北煜定力好,直接开口替夏水璎辩解,“我可以做主,小姐没有偷红‘花’!因为你们刚进内堂,我就去了‘药’铺,小姐怎么会有机会去偷红‘花’!并且,小姐根本不动‘药’物,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在‘药’铺内找出放红‘花’的地方,还将红‘花’神不知鬼不觉的藏在身上!一般的打胎‘药’都是用草‘药’煎至而成,而晚贵人所服用的很明显是经过提炼的红‘花’粉!红‘花’粉比红‘花’草‘药’要珍贵得多,掌柜的不可能轻易的放到被人能找得到的地方!所以……不可能是小姐,绝对不是小姐!”

“呵呵……这一切不过是你的猜测!你们曾经是主仆,蛇鼠一窝,你自然维护她!说不定,你也是帮凶!”丽贵人不屑的冷哼一声,虽然希望莫愁能替她解毒,可是为了不让皇上怀疑自己,不得不将他们一起拖下水。

她相信,只要事情过去,她平安的活下来,然后再找个大夫替自己解毒,根本就不需要求着莫愁。

听到心爱的娘子被诬陷,风离痕可坐不住了,“喂……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?你可别侮辱我娘子!我娘子神医圣手,菩萨心肠?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她和夏二小姐干的!我也可以说是你干的,然后嫁祸给他们呀!”

被顶撞,丽贵人脸‘色’咋变,“你算个什么东西?一介庶民,凭什么这样对本宫说话?”

“你……!”风离痕气的不行,上前就想打她。

从进来开始,他早就看这个‘女’人不顺眼!

没想到她居然敢诬陷自己的‘女’人!作为一个男人,如果连自己的娘子都保护不了,那算什么男人。

他向来不是冲动的人,但是今天他实在是忍不住的想给这个‘女’人两巴掌,让她认清楚自己的身份,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资格对她那样说话。

风离痕刚走出一步,就被莫愁给拉住。

“娘子……!”风离痕不满的皱起眉头,小心肝疼的不行。

他并不是心疼自己,而是心疼莫愁!他皮糙‘肉’厚的,打骂都无所谓,但是他就是舍不得莫愁受一丁点半点的委屈。

“算了!狗咬了你,难道你要咬回来吗?”莫愁没有看丽贵人一眼,云淡风轻的安慰风离痕。

“噗……!”在场的人,除了丽贵人外,几乎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。

大家都觉得莫愁这个形容实在是太贴切了!从开始到现在,丽贵人见谁咬谁,叽叽喳喳的,确实很像一条狗。

“你……!”丽贵人一张脸涨的通红,从额头到脖子,一路红个彻底。

本来她想出声反驳,可是话还没来得及出口,就被慕北煜给打断。

“丽贵人,他没有子给对你这么说话,那本王呢?”见丽贵人羞辱风离痕,慕北煜不悦的皱起眉头,不慌不忙,慢条斯理的开口,明明声音很轻很轻,却给人跌入寒冰地狱的感觉,好冷!

“……!”丽贵人气愤的看着慕北煜咬‘唇’不语。

她刚才已经被慕北煜狠狠羞辱一番,现在哪里还敢回嘴!

如果她回嘴,还不知道慕北煜会怎么对付她。

见她不语,慕北煜好看的薄‘唇’微微勾起,冷笑道:“他是本王的人,所说的话就代表本王!既然本王有资格,那么他同样有资格!”

“……!”丽贵人气的说不出话来,只得死死的咬住‘唇’边,直到口腔内感觉到一股猩甜,方放开。

见丽贵人不开口了,莫愁这才又开始解释,“呵呵!丽贵人刚才说的话更可笑了!如果我和小姐是一起的,那么我为什么还要将真相说出来?我大可直接说晚贵人是中七‘色’毒而死,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,说晚贵人体内的七‘色’毒和红‘花’相克,结果导致丧命!”

莫愁不屑的冷笑两声,对于丽贵人的智商简直无语到极点。

这么浅薄的道理,居然还需要她来说。只要稍稍有点智商的人都想的出来。

“这……这……你之所以说出晚妹妹的真正死因,不就是为了不让大家怀疑你么?你简直是狼子野心,心机深沉的可怕!”丽贵人眼神闪烁两下,继续照着借口。

“你……!”终于,莫愁气的无法反驳,也懒得去反驳。

正如她刚才所说,狗要了你一口,难道非得咬回来吗?

像丽贵人这种人,根本就不需要对她说太多!何况,她不过是一个小小贵人,这里根本轮不到她说话!是非曲直自有皇上定夺。

再说,慕北煜在这里,她怎么都不会让小姐受委屈的!

“皇上,臣妾觉得,皇上可以召唤今天‘药’铺里的掌柜和‘药’童前来问个清楚!如果他们‘药’铺里真的少了红‘花’粉,那么就一定是夏水璎所为!”丽贵人也不是傻瓜,早就想好后招了。

听到丽贵人提‘药’铺的掌柜的和‘药’童,小菊的身体不经意的颤抖下,头压的更低,根本不敢抬起来。

将她轻微的动作尽收眼底,慕北煜瞬间了然,却也没有开口,而是坐等好戏。

“小安子,去把丽贵人口中所说的‘药’铺掌柜的和‘药’童喧来!朕有话要问他们!”皇帝冷冷的扫了丽贵人一眼,对着守在‘门’外的小安子冷静的下达命令。

“是!”小安子领命,向丽贵人简单的询问了一下‘药’铺的地址和名字,然后就离开了。

小安子离开了,丽贵人又莫名其妙的哭了起来,跪着来到皇帝身边,抱住皇帝的双‘腿’,再次悲鸣的哭了起来,“皇上,你可一定要给晚妹妹做主啊!千万不能让晚妹妹死的不明不白!”

被她吵的太阳‘穴’隐隐作痛,皇帝不耐烦的吼道:“住嘴!你再吵,朕就让你拔了你的舌头!”

话音落下,哭声赫然而止。

丽贵人眨巴着楚楚可怜的大眼睛,可怜兮兮的看着皇帝,那想哭却不能哭的样子看着别提多可怜了。

夏水璎暗自冷笑一声,视线一直都停留在夏小晚的衣服上,越看便越觉得眼熟。

莫愁发现夏水璎的异样,忙挽住她的胳膊问道:“小姐,你怎么了?是不是发现了什么?”

“没有,只是觉得晚贵人身上穿的衣服有点眼熟!但是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?”夏水璎轻轻的摇摇头,视线仍然未从夏小晚的衣服上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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