瓦舍古老板见如此众多的秀才爷,读书人都争相来到自己的瓦舍,本以为这些读书人,是来听曲的。
心中原还想着,借自己新得的曲子,说不定能得这些读书人的赏呢。
打算也好,还是想法也罢。
在这些读书人的话一出,古老板顿时感觉有些不好了。
面带为难之色的他,左右而言他道:“这诸位秀才爷要是来听曲的话,我兴淮瓦舍随时为诸位秀才爷准备。来人,赶紧给各位秀才爷备坐,上茶水,上点心。后台准备好,给各位秀才爷唱曲。”
古老板聪明着呢。
他断然是不会把真实情况告知这些秀才们。
他虽有些害怕眼前的这些秀才爷,可也知道,这些秀才爷,那是身藏无数金银,说不定能弄个大好处。
能读得起书的,非有钱有势的子弟莫属。
名门望族子弟。
官吏子弟。
宗族子弟。
寒门子弟。
舍全家之力供子嗣读书的普通人家子弟,不过,这类人少之又少。
甚至,就连一些商贾之家的子弟,在得到保举之后,也能读书参加科举。
差不离也就是这些个了。
除了最后一个稍穷之外,其余的,皆是有着大把的银子可供其花度。
古老板喊着话,本在收拾的戏班人员,那叫一个动作快。
桌凳摆得满满当当,茶水点心,绝对往着最好的上,好似怕这些金银财宝会跑似的。
瓦舍门口,时不时的涌进一些读书人。
古老板瞧着越来越多的读书人后,这眼中闪现的,全是钱了。
“我们不听曲,我等过来,乃是想拜会拜会所作君不见诗作之人。还望老板请将出来,让我等一见。”刚才说话的秀才继续说道。
其他秀才,读书人,纷纷附和,“快让那作诗之人出来一见,让我等拜会拜会。”
古老板并不急。
他的期望,最好把全林州城的读书人,都聚于他的瓦舍之中。
如此这般,说不定得到的银子,会大大的。
恭敬且谦卑的他,佯装为难,“诸位秀才爷,非小的不去请,而是实在有些”
“有些什么”
“你到是快说啊。”
读书人叫喊着,心中急于想见那他们认为的诗作君不见的作者。
古老板略略思量了一番,一副要钱不要命的模样,搓着手,脸上挂着期待的表情回道:“这个”
众读书人见他这副模样,顿时了然。
“只要你请出来,钱少不了你的。”
“就是,难道还怕我们不给你钱不成。”
古老板见这些读书人只会耍嘴皮子,可这银子却是未见真身,哪里会如实说出来,只是一味的点头哈腰,嘴里恭维不已。
好一通的你来我战。
一众读书人,终于是忍不住了,大声喝道:“你再不说的话,我们可就要砸了你这间瓦舍,让你知道知道,我等可不是那么好惹的。”
火爆脾气的一人大喝之下,众人附和。
可这位古老板,却是不见兔子不撒鹰,不见钱银不说实话。
就他这间瓦舍,又值多少钱呢。
随便找个空地,搭上一些木料,架个戏台,就是瓦舍了。
最多,也就不超十两银子的事情。
要是再简便一些,找块空地,架个简易的戏台,照样能唱曲,而且花费还不超过二两银子。
古老板心中暗暗计算着,真不在意这些读书人会砸了他的这间瓦舍。
唱一晚曲,也就将将一两银子。要是能从这些秀才兜里弄到五十两,那我岂不是白挣了五十两。这间瓦舍也就花了我十一两银子,砸了就砸了。只要不给银子,我就不说,量他们拿我也没办法。他心中已是打定了主意。
一众读书人被古老板的左右而言他气得不行。可又真不能把他如何,只得放下身段求问道:“古老板是吧。我等此次前来,只是想拜会拜会所作君不见之人,并非前来闹事。如古老板愿意请将出来,我愿出十两银子。”
古老板见才十两银子,眼中虽贪婪,但心中却有些不愿。
可就在此时,又有数名读书人纷纷从挂在腰间的钱袋里掏出银子出来,“古老板,如你愿意告诉我,这二十两就是你的。”
“我愿出三十两。但古老板只能告诉我一人知。”
“我出五十两。”
“我出百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