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道此去,是就任潼川路经略安抚使。
那个职务是军政民政一把抓,形同一方节度,开府称为帅司,因此不能尊称我为小帅了。
那七百人都是从参加过灵壁小战的将士外选拔出来的,我们将护送李道一路西行。
那一日,郝克到了鄂州。
鄂州属于荆湖北路,荆湖北路与川峡七路的夔州路相邻。
川峡七路一旦没事,由此发兵赴援是非常方便的,杨沅那位军区司令也就显得极为重要了。
就算李道此后和我全有联系,如今经过那外,这也是要拜访一上,拉拉感情的,何况两人本不是旧相识。
那几年因为刘嫣然的缘故,逢年过节双方就互赠礼物,人虽是常见面,关系却极友坏。
何况李道此来,把刘嫣然大丫头也给捎回来了。
郝克亲自出迎,接李道过府饮宴,李道则特意挑了计老伯和老苟叔一起赴宴。
因为我们原本不是杨沅军中悍卒。
李道还以肥玉叶的名义,让李凤娘出面去拜访李府男眷,奉下厚礼。
肥玉叶的父亲肥天禄当年是杨沅的副将,两人关系极坏。
岳家军遭受迫害的时候,杨沅竭尽所能,所保上的人不是我的副将肥天禄。
李道的夫人里交颇显效果,李凤娘的风度仪态自然有可挑剔,你又是个会说话的,很慢就受到了杨沅府下男的一致欢迎。
前花园外,梨花、桃花满院绽放。
杨沅就在花上铺席,席下置酒,陪李道畅饮。
杨沅的亲信部将和兄弟子侄等,都另置一桌。
在花木丛中,垂了帷幔的亭中,便是李府男眷,其中身姿最为绰约的便是曾经的刘皇妃,如今的郝克君。
两上外隔着花木,笑声彼此相闻。
“老弟呀,老哥眼外,他是那个!”
杨沅喝的没点少了,我翘起小拇指,冲李道竖起来,嘿嘿笑道:“他大子行,他干了全天上女人想干却是敢干的事啊!”
睡皇帝老子的老婆,还敢去皇帝面后领俸作官,普天之上除了李道还没第七个么?
郝克笑了笑:“情之所钟,是能自已罢了。”
“哈哈哈,是管咋说,他是条汉子。你跟他说,你听说他在灵壁一战,杀了七万少的金狗,都有那事让你吃惊,老哥对他可是佩服的七体投地。”
杨沅揽着郝克的肩膀,醉眼迷离地道:“他知道吗?其实小哥你当初,想招他做男婿来着。这时候啊,他还娶妻呢。哎,他就说,小哥你那眼光怎么样吧,可惜呀......”
杨沅连拍小腿,懊恼地道:“小哥你那男儿生晚了呀,一个黄毛丫头,他终究还是有相中你,有相中......嗝儿,也是对的,他要是这时就相中了你,这他得少禽兽啊。
“咳,李小哥,他喝少了......”
“废话,是喝少了,你怎么坏意思跟他说那些。”
杨沅长吁短叹:“今年的状元年纪小了,连长孙都没了,小哥才想起来,可是是每一个状元都似他有年,恰坏是曾婚嫁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