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，那个让他的名字响彻国际的关于黑洞的研究，是秦妄跟他一起做出来的。
这件事，只有他们两个知道。
秦妄主动不要任何署名，把所有功劳都给了他。
秦家人帮他们瞿家的，不只是让他们家人免于牢狱之灾这一件事。
还许了他们瞿家往后的荣耀和希望。
他对此，一直心怀愧疚和感激。
但心里，又有一种隐秘的复杂。
只是这被他控制的很好，如果不是发生今天这事儿，这种复杂的情绪根本不会有冒头的趋势。
秦妄一脸的随意。
“我就是在旁边搭把手，重要的都是你自己来的。哥们儿之间，不说这些。”
“如果你想，我任何时候都可以向上面报告这件事，让他们把你的名字也署上。”
“别，我最烦应付官方的事儿。”
“那你这次，怎么跟官方扯上关系了？”
秦妄抽烟的动作一顿，忽然扯扯唇角。
“你终于开始说正事儿了？”
瞿星宇看向他。
“你知道我要说什么？”
“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，怎么知道你要说什么？但我想告诉你一句，你想知道什么，直接问。能说的我都会说。”
“那不能说的呢？”
“你敢听，我就敢说。”
瞿星宇跟夏浅浅不同，他不告诉夏浅浅那些不能说的，是不想她一个小姑娘惹上难缠危险的事儿。
但瞿星宇，他有能力自保。
只是瞿星宇到底还是没为难秦妄。
他把才抽了半根的烟摁灭，道：“那你就捡你能说的说。”
秦妄突然也不想抽了。
摁灭烟头，他看向瞿星宇问：“你想知道什么？”
“他们让我带的东西不是普通的东西，并且机场很多人盯着这东西，这事儿，你从一开始就知道？”
“如果我说，我到机场的时候还什么都不知道，你信吗？”
瞿星宇认真看着秦妄的眼睛。
秦妄不避不闪，就那么坦率地跟他回视。
只两秒时间，瞿星宇就移开了视线。
“我信你。”
秦妄特直男地来了句：“你要是不信，我也没有办法。”
只是男女生的脑回路不一样，瞿星宇非但没觉得不舒服，反而一颗焦躁的心安宁了下来。
不是从一开始就瞒着他，那就够了。
“走吧，抽完了，该上车了。大家应该都等急了。”
瞿星宇正要点头，目光透过车窗玻璃看到车里的夏浅浅，突然拧眉，说：“以后遇到这种事儿，不要带上浅浅。”
秦妄脚步一顿，原本闲散的脸上突然正色起来。
“接到这些老头电话的时候，我在卫生间。”
“然后？”
“我出来的时候，她已经去找你了。你让我怎么告诉她？而且这种情况下，她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安全的。”
要早知道今天会多出这样的事儿来，他一开始就不会让她来接机。
就算拿条绳子绑了她，今天也不会让她踏进机场半步。
瞿星宇彻底放了心。
“浅浅是个好姑娘，以后你对人家好点儿，再怎么说，她也是你妹妹，别老欺负人家。”
秦妄呵笑一声。
“她没告诉你，她已经不是我妹妹了？再说了，究竟是谁在欺负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