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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二十七章 变故

“散了散了!”

“还以为是云家又练出什么逆天丹药了,没意思!”

“走了!还不如回去炼丹。”

……

围观的众人三三两两散去,黑夜中身藏暗处的高飞若有所思,注视着这一切,虽对夜鸿还有印象,也清楚两女的身份,但却并没有过去打招呼的意思。

“六年不见,你倒还是老样子,旁边总是不缺美女。”

此时的高飞对夜鸿产生了一丝嫉妒的情绪,甚至与自己对比起来,不过也就仅此而已。

“希望你能撑过去,我高飞可不喜欢欠别人人情,尤其还是欠了这么多年。期待我们下次再见!”

高飞最后凝望夜鸿方向一眼,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。

自从妖灵精魄被夏清薇镇压,这边夜鸿便一直处于混沌状态,不是他不想控制住内乱的元素内力,而是根本无能为力,他在那些力量面前犹如蝼蚁一样渺小,自己的精神力就如石沉大海,惊不起一丝波澜。

‘怎么办?我到底应该要怎么做?’

夜鸿无比迷茫,从未有过的无助感弥漫心头,曾经的他,有多少种选择,有多少人相助,他没能抓住,再一世,他不想再放弃,不想再重蹈覆辙。但命运总是会和自己开玩笑,挣扎中寻找那一线生机,自己是那样的卑微。

也许是自己不够珍惜,珍惜那份为之付出的感情,珍惜那一次次错过的机遇。又太过小心,生怕丢了那一文不值的尊严,丢了虚无缥缈的梦想,追求那遥不可及的笑话,但最终却失去了一往无前的锐气,丢失了最好的初衷,算尽心机到头来什么也没得到,唯有一场空罢了。

明明有很多选择,自己总会走上那条最不想走的路而变成没有选择,自己的意志总是不够坚定,没有大多数人的毅力与坚持,往往一手好牌,总会打得稀巴烂,常常会问自己,是自己不会出牌吗?

混沌的状态下,一切都变得简单,好似又没有选择,没有前路,没有方向,只剩自己伫立在混沌的中央,孤独、失落成了主色,卑微渺小变成了主旋律,无助失措和迷茫环绕着自己。

意识的混沌让夜鸿神色全无,他好似脱离了这个世界,灵魂早已离开躯壳,只剩一具空壳。意识世界里,他无能为力,纵然手段万千,这个时候的他也如孤舟一叶。

他想离开但却没有办法,他能听到前世间亲友的呓语,这世亲切之人的呼唤,那声音忽近忽远、忽左忽右,就是不知道它的源头。

他想呐喊回应,也不断的奔跑,但总是寻觅不到终点。

“为什么?为什么我出不去这里?这里是什么地方?”嘶哑的声音不断从喉咙传出,已经变得不在是自己的。

“晶雪!雪儿!你在哪!”

他沙哑的嘶吼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,周围依旧混沌,它不是夜的黑,却没有光,它不似水,没有那样柔情,更不是火,没有那份炙热,脚下踩的竟也不像大地的颜色,没有实质。

这种奇妙的状态让他更是惊慌失措,这是他从未遇到的情况,他的脑子里现在很乱,很乱,似是受到环境的影响变得不那么理智,耳边呓语不断,让他心神不宁。

他很焦虑,很困惑,又很迷茫,没有亮光让他不知道路在何方,使得他没有目标去追寻。他停下脚步举步维艰,他不知道该如何做,是去继续追寻那回荡在耳边的呓语还是选择停下。

他想跳出现在的困境就必须向前,但前路又在哪里?他并不知晓,他已是局中人又怎么可能跳得出,他又能不能跳出?

当所有希望终成虚妄,当所有寄托都成过往,当所念不再而孤身一人,还需要有什么选择,答案早已浮现,去或留,一念之间罢了。

前世的抉择,今世的因果,曾所念,不曾所念,万般皆无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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