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千明发现，好像所有事情跟天健集团扯上关系后，都会变得十分被动。
可偏偏，所有事情又都绕不开天健集团。
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一切。
季千明反抗过，斗争过，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，再加上苏明珠的帮助，海东市有几个能抵挡住这般调查？
可偏偏，天健集团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疯狂地搞事情，他们却无可奈何。
江上歌看到季千明的脸色难看，赶忙小心翼翼地试探道：“季哥，你……没事吧？”
季千明压着火气说道：“没事。”
说是没事，但他的双眸却好似要冒出火来了。
江上歌知道季千明心中难受，毕竟追查了这么久的线索就这么断了，任谁都会不甘心的。
她道：“季哥，我再想想办法，雁过留痕，只要姜离离开海东时乘坐了公共交通工具，那我们就能找到他的身影。”
顿了顿，她又道：“不过，要是他乘坐私家车走的，我……算了，我先去查一下，如果查不到，再想其他的办法。”
事到如今，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。
季千明点了点头，没再说什么了。
江上歌立刻就去了，她原本身上就带着伤，此刻走路的姿势都有些变形，让人看着不由有些心中唏嘘。
望着江上歌的背影，季千明心中默默叹了口气。
江上歌去忙碌的同时，季千明也没有闲下来，他直接去找了苏明珠，让苏明珠给他批了权限，可以去其他部门调查姜离的一切活动痕迹。
正好刑侦那边的天眼系统正在运作中，季千明带着苏明珠给的批文去了。
两天的功夫下来，还真让季千明找到了姜离的一点痕迹。
姜离从天健集团离职之后，的确是离开了海东市，但是在离开一个星期之后，天眼系统又拍到了他在海东市的活动痕迹。
“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离开之后，又通过某种不为人知的途径回来了。”
刑侦大队的队长如是对季千明解释道。
不管是路边随手拦的顺风车，还是坐火车，这些都能躲避天眼系统的摄像头。
季千明眯了眯眸子，问道：“能查出来他现在在哪吗？”
刑侦大队的队长有些为难地说道：“天眼系统查到的他最近的痕迹，还是在半个月前，半个月的时间，都足够一个人跨越半个国家了，在他没被拍到之前，我们没办法确定他的具体行踪。”
言外之意，他们现在只能等，等姜离自己暴露行踪。
季千明虽然心中着急，却也知道有些事情没办法强求，只能耐下性子等。
这一等，就是两天。
两天后，江上歌给季千明打了个电话。
“季哥，我查到了一点东西，不过，你先别抱太大的希望。”
接到电话的时候，季千明正在给苏明珠准备一场会议的演讲稿，闻言，他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，急声问道：“查到了什么？”
“我查到了姜离老家的地址，姜离是个很孝顺的人，我在想，既然姜离最后被查到的踪迹是在海东市，之后就再无踪迹，那是不是可以认为，姜离一直就没离开过海东市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