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一于是将事情的始末详细的阐述了一遍。“因为有了新的证物,之前的结论几乎全部推翻。而那两个证人为了撇清关系,翻供了称是有人逼迫他们这么说的”
“陆行云呢?”顾晏临又问。
“暂时被收监了。”玄一恨恨地咬牙。
他们布置了这么久,结果功亏一篑。
“属下办事不力,请主子责罚。”玄一单膝跪地。
“不怪你们。”顾晏临拨弄着棋盘上的黑子,将白子堵了个结实。“藏在幕后的人,手段略胜一筹罢了。”
“陆行云那边要不要”玄一比划了一个手势。
“他若是死了,会更麻烦。”玄一他们一直都将身份隐藏得很好,陆行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他们的身份,就算严刑逼供,他也不会泄露半分。
他活着,才是最好的选择。
死了,反倒给了别人可乘之机。到时候,想往谁身上泼脏水,就一行血字的事。
这种手段,他见多了。
“是属下想岔了。”玄一请罪道。
顾晏临抓起一把棋子,拿在手心里把玩着。“没想到,赵王也掺和进来了!”
“赵王?”玄一露出诧异的眼神。
“你当那金楼背后的东家是谁?”顾晏临似笑非笑。
旁人不知道,他心里却十分清楚。
这些年,赵王为了培养自己的势力,可是没少花钱。那么大的开销从何而来?自然是日进斗金的铺子。
金楼,只是他众多产业中的一个。
明面上的掌柜跟他毫无关系,实则好些伙计都是从南边儿来的。而且,每隔一段时间,就会有车队停在金楼的后门,拉走几个沉重的木箱子。
那车队看着不起眼,不知情的还以为拉的是货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