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高彬的出租车驾驶座上找到的‘瘾君子’的断发证实了是属于潘大宝的。”凌风说道,“不过仅凭这一点,现在还只能证明潘大宝驾驶过高彬的出租车,也很可能是他驾驶汽车碾压高彬,但还没有证据证明是他用凶器袭击了高彬,再加上如今他也遇害了,到底他在案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暂时不得而知,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案件中还有其他凶手的存在。”
“高彬和潘大宝遇害前,生殖器都被凶手残忍地割下,从这一特征看,杀害他们的应该是同一名或者同一伙凶手。而高彬的出租车驾驶座上又发现了属于潘大宝的断发,显然当时车是潘大宝开的,那么即使他不是主谋,和高彬的死也脱不了干系。假设高彬是被潘大宝与人合谋杀害的,那么凶手为什么又杀了潘大宝?是他们起了内讧?还是凶手担心潘大宝暴露,所以杀人灭口?”
“两种可能性应该都存在吧!”
“也存在第三种可能性。”凌风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身子微微前倾,“案件和潘大宝没有关系,潘大宝只是被凶手利用的‘傀儡’而已。在别墅内潘大宝房间的房头柜里发现的毒‘品’和高档香烟很可能就是凶手用来操控潘大宝这个‘傀儡’的线。”
“这倒是,像潘大宝这样的人,你只要给他想要的东西,他就一定会对你唯命是从。你叫他往东,他绝不会往西,甚至你让他叫你一声‘爸’,他都会立马跪下给你磕头的。如果真有人利用毒‘品’为‘诱饵’让潘大宝杀人,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“这一点解释通了,那么接下来的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。”凌风继续说道,“凶手利用毒‘品’,把潘大宝带到已经租好的别墅内,为防止引起太多人的注意,凶手不允许他随意外出,其实就相当于是‘软禁’了。虽然利用毒‘品’可以让潘大宝乖乖就范,但他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,有生理方面的需求也很正常,而他又不喜欢女人,凶手也不可能冒险真去给他找个男人,所以凶手只能用自己来满足潘大宝的需求,由此可见凶手是男人的可能性非常大,而且潘大宝对外声称自己是被人‘包养’了,这其中并不排除凶手也是同性恋的可能性。当然,也有另一种可能性,那就是凶手不是同性恋,和潘大宝发生关系并不是本意,而是受到了潘大宝的‘要挟’。要知道潘大宝是个有手有脚的成年人,如果他真想要为了满足生理需求离开别墅,凶手未必拦得住,然而在计划没有实施之前,凶手绝不可能允许潘大宝擅自外出,以免计划失败。所以为了顺利实施计划,凶手一定会用尽办法将潘大宝留在别墅,从提供毒‘品’这一点已经不难看出。然后等待时机成熟,他让潘大宝杀了高彬,至此,潘大宝的利用价值也就失去了,既然如此,凶手也不可能继续养着他,毒‘品’不是肉包,可不便宜啊!凶手故伎重施,利用第三个人杀了潘大宝,而这也就能解释得通案发现场出现的种种疑问了。案发至今,已经不难看出凶手经过了精心的策划,他不可能轻易在案发现场留下明显的线索,如果要留,又何必费心清理和伪装自己?”
“凶手为达目的还真是不择手段。”
“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,这次的凶手是舍不得自己套不住大宝。”
“这是我见过的最舍得下‘本钱’,也是下得最重的犯罪嫌疑人。又是租别墅,又是买毒‘品’,这凶手的经济条件应该不错。”
“什么是专业的,这就是,为达目的,不怕花钱,不求最好,但求最贵。”侦查员打趣道。
这番话再次引起了在座众人的哄笑,也让正逐步在空气中蔓延的疲劳感和倦意暂时退却。
不过玩笑归玩笑,案件发展到这一步,所有人都很清楚,幕后真凶是经过了周密的计划才实施这两起残忍的凶案。
凶手不惜重金租下用以犯案的别墅,正是因为别墅区一般都地处偏僻,而且别墅的独立性和隐私性比较好,尤其是独栋别墅,别墅间相隔较远,有任何响动不容易引人注意,这样也更有利于控制潘大宝和实施接下来的罪案。
“哦,对了,还有一点也能证明凶手利用第三个人杀了潘大宝。”凌风说道,“法医在案发现场与死者相对的椅子上提取到了一组断发,这组断发的dna与那间摆放毛绒玩具的房间里发现的断发的dna经过比对,证实他们是父女关系。”
“利用孩子为要挟,让人杀了潘大宝,还手段真是够狠的啊!”
“也不知道那孩子有没有亲眼目睹所发生的一切,如果目睹了,那心里留下的阴影这辈子估计都很难消除了,毕竟那种血腥的场面连我们这些久经沙场的看了都会胆颤。”
“凶手如此大费周章,到底动机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