厨房传来“啪”的一声,右侧房间的灯亮了起来,只能说明屋主走得时候很着急,直接拉电源,都没关掉这屋的灯。
洪玄七又隔着道袍把房间里的灯关掉,他按了下电脑开关,“嗡”,电脑风扇声立刻响了起来。
还好,电脑并没有设置密码,看来只有屋主一个人使用。
段子平凑了过来,他熟练检查起硬盘上的内容。
“这是微信的文件夹。”他点开一个文件,里面应该是屋主的微信内容,可以同步储存微信的信息。
“这应该是她最后看的一条微信记录。”
段子平点开,里面全是对话,他按了最后一条对话。
“嘶啦,嘶啦,咳咳咳,”咳嗽声伴随着噪音,“我好难受,如果他们抓了我,你要救救我。”
这是一个男人的说话声,听声音,说话的人很虚弱。
两人相互看了一眼,段子平点上面的语音。
“我准备杀了他们,我是被逼的,他们还在想我靠近,那就一起去死吧。”
这是一段歇斯底里的喊叫,人在极度恐慌的状态下,容易发出这种声音
“亲爱的,我的队友好像变了,变得有些,我形容不出来,反正很怪。他们走路像是在跳机械舞,你知道那种舞蹈吧。但一群人都跳一种舞蹈,看着好瘆人。”
下面跟着一个五秒的视频,画面里出现了一个人,以奇怪的姿态走路,关节僵硬,而人体形成一个看不到的外场,像是透明的罩子,罩子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流动。
洪玄七眯缝起双眼,他想起了灵气侦测破碎龙鳞石的时候,他看到的画面,龙鳞石外层都是纤毛。罩子里的流动状态,非常像纤毛在大海里涌动时候,产生的波纹。
再往上,就是两人平时谈情说爱的对话内容。
“观主,你怎么看?”
洪玄七沉默了一会,“应该与你说得差不多,洪福颂的队友先被病毒感染,才导致队伍中没人向金矿汇报情况。
洪福颂发现了队友的情况,他应该想到了意外发生,准备做最后一搏。
最开始的语音,我不确定他是不是也被感染了,但他的女友应该去敖鲁古雅乡救了他,警方才无法找到他。
但他们去了哪里?如果扩散出去,麻烦可就大了。”
段子平点点头,“我们在网上追查过莫日根的消费记录,最后一笔在敖鲁古雅乡,就是洪福颂逃走的第二天,当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。
那以后再也没收到警示记录,证明莫日根没有再次消费,专案组怀疑她还在当地,只是这里太大了,很难去寻找。”
“观主,你说他们是不是在塔多玛?”
洪玄七把电脑关掉,“这还不简单,问问白军不就清楚了吗?你带了洪福颂和莫日根的照片吧?”
“带了。”
洪开山关了电源,几个人走出房间,观主手中多了一件枕巾,他们又翻过墙,回到队伍之中。
“不用调查了,我们先回去。”观主带着头往回走。
这时,狗也不叫了,一切显得那么安静,一只黑影爬上观主的道袍,钻进他怀中,只露出个小脑瓜,“吱吱”叫了几声。
观主点点头,“附近这几家的狗都服了,不敢再叫了。”
段子平竖起大拇指,拍着马屁,“观主的宠物就是厉害。”
白军在一旁,虽然好奇,却不敢靠近,他已经知道道长是个高人。
几个人走得很快,不一会就回到房间,白军刚想离开,却被洪玄七叫住。
“塔多玛住着多少人?”
“二十?二十三个吧?我天天喝酒,记不太清楚。”
“去年九、十月份或更晚,那里来新的人了吗?”
“新人?”白军挠挠头,“我不知道,没关心过这件事。”
“有没有陌生的面孔出现吧?”
他想了想,又摇摇头,“没有,我记忆中,所有人都认识,没有陌生人。”
段子平掏出照片,“你再想想,有没有一男一女曾出现在你们附近,就是这两个人。”
白军离近了,仔细看了看,“没见过,但我不确定,你也知道我每天处在酒醉之中,基本没什么记忆力。”
“好吧。道长,看来我们还是过去看一眼,没有就算了。”
洪玄七挥了挥手中的枕巾,又指了指怀中,“没关系,我们有这个,狗的嗅觉是人类的一千倍,但老鼠的嗅觉是狗的七、八倍。”
宝儿听到观主好像说起它,从怀中冒出头,两只小眼睛滴溜溜乱转,充分体现了什么叫做鼠里鼠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