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小子课业不错,从前都是他年纪虽小一点,但一直把顾西望压着,顾西望今日终于扬眉吐气。
薛成珏去解腰上的荷包,准备过了这个问题。
正在这时,有人出声道:“让我来!”
两人回过头,赫然看见老熟人大汗淋漓地从人群里钻出来。
正是他们从前在国子监的好友王少。
王少收到喜帖的时候,比谢锦屏还晴天霹雳。
他摸着自己的荷包,难以置信,心都要碎了。
他怎么就跟薛成琰打赌谁先成亲谁赢得对方所有私房银子了?!
他怎么就这么鲁莽!怎么就这么蠢?怎么就如此猖狂愚钝?!
薛成琰你小子,你是真不给兄弟一点活路啊!
王少这些年私底下写了不少话本,有些荒唐中带着风月的本子在京城十分畅销,因而攒下了不少的私房。
兢兢业业写书攒了这许多年,笔尖都让他抿凸了,写不出来抓着头发想,这一把全空了。
他真感觉人生对自己满是恶意。
等到迎亲这天,他乘车到薛园,看见薛成琰悄悄给薛成珏塞银票。
还问他够不够,不够还有。今日迎亲,他无上限。
王少自然也无下限。
他当即就扭头跟上了薛成珏的队伍,身为新郎亲眷,赶来迎亲。
顾西望和薛成珏两人都愣了,顾西望看见他就脸色不好,脸色扭曲:“姓王的,你还好意思来见我!”
“今日别人大婚,你个无关紧要的来干什么?”
王少正了正衣冠,模样清俊,谁也想不到这么个文雅的书生平时压力一大就爱写些风月话本,还把顾西望写得极其不堪,极其荒谬,集狗血之大成。
搞得无数少女看见话本都唾弃此人负心汉。
王少堂堂正正,负手道:“非也,在下是新郎亲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