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夫子的恩师,乃是县里的王举人,在江安县也是德高望重的人物。
本以为张夫子说出王举人的身份,县里大人对自己会更客气。
没成想,县令却只是点了点头。
然后便将目光转向李先生。
“这些物证,都是你的?”
李先生闻言,却是大有深意的看了县令一眼,然后点了点头。
不知道是不是眼花,唐寅觉得,在李先生点头的时候,县令身子微微颤抖了那么一下。
县令连忙上下打量了李先生一番,顿时瞳孔收缩,愣在了那里。
一旁的师爷见状,连忙咳嗽一声。
县令大人这才回过神来,情不自禁的扭动了一下屁股,换了个姿势。
随后,再拍惊堂木,不过,这次声音却小了很多,几近无声。
县令大人咳嗽一声,朝着李先生问道:“原告和物证俱在,你可有话可说?”
李先生听到这话,仰着头想了想。
“我无话可说!”
李先生的话,顿时让县令眼皮跳了一下。
张夫子却是大喜,朝着县令拱手道:“大人,既然犯人认罪,还请大人秉公断案。”
张夫子急不可耐,县令却是有些犹豫,将目光再次看上托盘上的那把短剑。
这把短剑看似寻常,却是足以让他心惊肉跳。
倘若这李先生,真是短剑的主人,那他一个小小七品县令,可得罪不起。
但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,李先生又拿不出证明文书,若是不判,那他这个县官还要不要当了?
就在县令陷入两难境地的时候,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。
“青天大老爷明鉴,我家先生,没有偷盗夫子的银子,行窃者,另有其人。”
县令闻言,顿时大喜,这可真是解了自己的尴尬了。
带着期望的目光,顺着声音看去。
尼玛!
县令大人都要出口成脏了。
说话的便是唐寅,一个小屁孩说的话谁信?谁敢信?
李先生也朝着唐寅喝道:“小子,不可胡言乱语!”
知道李先生,这是在关心自己,唐寅朝着李先生微微一笑。
“先生,我可不是胡言乱语,我有证据的!”
李先生顿时诧异的看了唐寅一眼。
县令却是摆摆手。
“你这稚童,莫要扰乱公堂,否则休怪本官不留情面。”
李先生见状,沉思片刻后,朝着县令抱拳道:“大人,即便是刑部审犯人,都给犯人辩解机会,我这学生虽然愚笨,却也有些见识,何不让他试一试?”
县令闻言,顿时扯了扯嘴角。
想了想,这才朝着唐寅喝问道:“你说贼人另有其人,是谁?”
就在这时候,门房却是跳了出来。
“唐寅,你个毛头小子,休要在大人面前胡言乱语。”
唐寅见状,却还是不怂,朝着门房大声说道:“有没有胡说,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便可知,”
“你说张夫子丢了银子,敢问是何时丢的?”
房门闻言,顿时看向张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