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他第一反应就是质问。
司承琛也没那么多耐心给他，只是补充了一句，爱来不来。
然后他来了。
是一大早来的。
“嗯，他希望我过来，觉得你看到我，会心情好点。”楚韫航并不愿意为司承琛说好话，但事实就是如此，他也不愿意去撒谎。
秦婳半眯着眼睛，脸上疑虑满满，“为什么？不应该呀，你俩向来都不喜欢彼此，怎么今天一下就会冰释前嫌了呢？”
因为他俩有个共同点：
都爱着秦婳。
所以为了秦婳，他们愿意放下心中对彼此的成见，只要秦婳心情好，就足够了，至于其他的，暂时都没有这么重要。
“这个很重要么？”楚韫航疑问道。
秦婳点了点头，“很重要，男人的自尊心向来都是很强的，没有特殊情况都不愿意低头，但你现在愿意了，更重要的是，他也愿意了。”
“因为我想来找你道歉，老大，够了吗？我都有点饿了。”再继续这么个话题，就说不完了，而且说不定还会扯出一些有的没的来。
她见状，就收敛了一些，“那吃吧。”
“韫航，我当时是不是像个疯子一样？你就一丁点也不介怀吗？”秦婳无法去回想那天医院的自己。
他刚拿起一个包子，手又停了下来，“每个人情绪都会有不好崩溃的时候，这没什么，你不是神人，做不到情绪始终如一。”
楚韫航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，“刚开始操办猎影的时候，你的脾气比这火爆多了，几乎是三天两头发火，那个时候都过来了，这个火更算是小菜一碟。”
“我那时候有么？”秦婳蹙眉，“你不要乱污蔑人，我那时候是主心骨，很多时候没办法不去鞭策你们懂不懂？”
他笑了笑，“是，我们都懂，所以也没有说什么。”
“艾瑞克你准备怎么办？最近这几天一直在给我打电话，我接了一次，一直都希望再见你一面。”
秦婳压根就没有去想这个人，完全淡忘了。
按照合约来说，她不该继续下去对艾瑞克的治疗了，因为郑奶奶已经没法再去手术了，但是出于道德主义，她应该继续帮忙。
“不怎么办，可以解约了。”显然，秦婳对于艾瑞克是没有所谓的道德主义一说的。
她不是个仁慈的人，一切都公事公办，这样是最好的。
楚韫航倒是也不意外，“只是艾瑞克应该不会就这么放弃，一定是会想方设法地再来找你的。”
“没事，找就找吧，无关紧要，无非就是继续拿猎影的事情继续威胁，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眼下秦婳真的没有太多心思去操心艾瑞克的事情。
她本身情绪就不佳，艾瑞克这个烦人的，还总是出现在各种各样的情况下，让她觉得糟心。
“不用再说他的事情了，如果不是因为奶奶，我不会再一次和他有交集，纯粹的就是因为奶奶而已，除此之外，别无其他原因。”
以前他们是并肩作战的朋友，但现在什么都不是。
司承琛空调修好了，出来看见的就是二人相谈甚欢的场景，看样子两个人是和好如初了。
忽然之间他为自己的大度感到不满。
或许不应该喊楚韫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