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遭都是他的气息,和自己砰砰有力的心跳声。
顾淮时长指轻轻撩开她乌黑的长发,目光落在她的锁骨。
褐色的碘伏下,牙印清晰。
视线下移,是一枚枚吻痕。
之前贴着纱布,刚刚被长发遮住,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些牙印、吻痕。
“他还碰你哪了?”
四目相接,他眼角嗜血猩红,她心口一紧,揣摩不透他的心思,只感觉到他的怒意。
他抬手隔着衣料抚上,“这里?”
心口一烫,温妤瑟缩一下,闭着眼,“我不想回忆,恶心。”
她抓住他的手腕,“你该回去了。”
他置若罔闻,手背筋骨绷起,强势扯下睡裙肩带,紧接着是针线崩裂的碎响。
一根肩带落地,睡衣滑了下去。
暴露出她被季辰轻薄过的痕迹。
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声后,是男人粗哑的嗓音:“你还有哪没被碰过?”
她被困在他的胸膛和墙壁之间,大口呼吸,淡蓝的光线里,唇红齿白,氤氲水眸,迷离无辜。
顾淮时贴在她耳畔,“这里,碰过了吗?”
她一抖,不由得抓紧他睡袍衣襟。
系带松开,放眼都是他平坦的下腹,八块腹肌,壁垒分明。
顾淮时扣着她的下巴,抬起她的脸,“说话。”
薄唇几乎贴着她的唇,呼吸相撞,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往每一个毛孔里钻,温妤心跳剧烈,别开脸,不敢看他漩涡似的深眸。
“没有……你不是不……”音节破碎。
身体一阵悸动,温妤被逼得无力思考。
天色越来越亮,楼下院子里传来顾老首长的咳嗽声。
温妤捂着嘴,一手指尖掐进他的小臂,眼角泛着楚楚可怜的泪光。
天完全亮的时候,她才得以躺下,裹着空调被,面朝里,蜷缩着身子,闭着眼喘息。
心跳还没恢复正常的频率。
空气里残留着丝丝甜腻的气息。
很快传来开门、关门的声音,顾淮时出去了,温妤安心地阖上双眼,疲惫睡去。
临近中午才醒来,张妈端来红糖燕窝和饭菜,以及她昨晚被没收的手机。
刚开机,一条银行到账信息映入眼帘。
昨天晚上九点的时候,妈妈医保账户入账30万,备注:顾氏财务秘书。
原来,顾淮时没有不管妈妈的医药费。
凌晨的那点暧昧,也是一时兴起,逗逗她。
脑海闪过画面,喉咙发干,温妤敛了敛心神,简单收拾了下,下楼去。
顾淮时正在茶室和顾老首长喝茶。
“季家托了关系,电话打到我这,跟我求情,老三,你这事处理的,是不是过了点?”
“那季辰是独子,真要进去了,前途也就完了。”
听着老首长的声音,温妤顿下脚步,站在屏风旁。
顾淮时反问:“怎么过了,不是事实?”
老首长放下茶杯,“能饶人处且饶人,顾家一贯低调,不轻易树敌。”
顾淮时冷哼,“饶不了,打狗也得看主人!”